從屋外看去,屋子裡的燈火隻滅了一兩個呼吸間,又亮起來。
陳兵看了一眼戰果,微微點點頭。
嗯,他們三人的配合還算默契。
張堂主確實在樓下埋伏了不少人手,說好的以摔杯為號,眾人便衝上去將人砍殺。
可是,埋伏的刀斧手隻聽到人體倒地的聲音,再就是屋子裡的燈暗了一下再次亮起來。
與之前的約定有誤,帶頭的人神情疑惑,這是動手呢還是再等等信號?
陳兵來到那個被弓弦勒暈的女子跟前,示意焦廣海拿碗酒過來。
撿起沉默,將刀尖頂在女子胸口,點點頭。
焦廣海將一碗涼酒潑在女子臉上。
女子打了個哆嗦驚醒過來,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麵前的年輕男子。
陳兵手裡稍微用了點力氣,女子便感到胸口一陣刺痛。
“說實話便留你一命。”
“小女子叫花想容,源隆幫在京都的四家青樓都歸奴家管理,奴家今年二十九歲...”
陳兵差點氣笑了,這娘們想轉移話題拖延時間。
手上用力,然後低聲嗬斥:“誰他麼管你叫什麼,說說你們今日找我的目的。”
女子臉上的肉抖了一下,眼珠子轉動著,發現來的四個人就剩她還活著。
“我們...我們是受人委托,來...來調查陳爺您是否...是虐殺高...衙內的凶...呃,人。”
“那個什麼卞喜兒是假的吧?”
“卞喜兒是真的,但她沒失蹤。”
“你們受了誰的委托?”
“這個...隻有幫主知道,奴家隻是聽說。”
“你們幫主叫什麼,住在哪裡?”
花想容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
“怎麼,想試試老子的手段?”
“陳大人,奴家說出來...就是個死。”
“你不說死的好像更快些。”
“可是...可是奴家還能保住...家人。”
陳兵獰笑起來,臉上變得猙獰可怕。
“你想死得跟那高衙內一般模樣麼?”
花想容渾身顫抖起來,她一個女子,怎麼可能不害怕,被人脫光了吊在大街口,想想那種情景,就是做鬼也沒有臉啊。
哆嗦著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來。
“奴家...奴家說出來,陳...大人能讓...讓奴家死好看些麼...”
陳兵奇怪地問道:“你覺得老子收拾不了你們幫主?”
花想容淒慘地搖著頭。
“你根本想象不到幫主的厲害之處,他根本就不是個人。”
既然不能活下去,她反而冷靜下來。
“我們幫主誰也沒見過,隻是他想讓誰死,誰便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他飛天遁地無所不能,奴家懷疑他就是當世僅存的陸地神仙。”
李花羽嗤之以鼻。
“你連人都沒見過,就知道他是陸地神仙?”
“曾經有一個軍中提轄,因與我幫堂主爭奪一個青樓女子,喊了好幾百個軍卒,將堂主打成重傷。當時幫主大怒,說必取此人性命,那個提轄嚇得連夜躲進了軍營。”
花想容頓了頓繼續說道:“誰曾想,即便是躲在幾萬人的軍營中,到了第二日,這個提轄的腦袋還是不見了。”
陳兵與李花羽對視一眼。
這事老子也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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