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喜兒也很無奈,脖子上的刀很鋒利,稍微一動,就是一陣刺痛。
可抓在身上的手更讓她難過。
“你想要什麼,隻要我有都會給你,先放開手可好?”
陳兵想了片刻。
“你倆把武器都扔遠點,你,退到牆角去。”
卞喜兒手裡是一杆大槍,撒手扔到了一丈開外。
那個持刀的女子也將砍刀扔掉,自己退到一旁的牆角處。
陳兵這才鬆開手,將沉默也收回。
卞喜兒翻身站了起來,拉開與陳兵的距離。
陳兵沒起身,他的肋骨疼的厲害,需要處理一下,不然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撕下一條衣服下擺,兜住肋骨處紮緊。
卞喜兒也緩過神來。
她住在這棟小樓裡十幾年的時間,她爹給她找了很多師傅,教她武功,教他聽風辨器。
與兩個丫頭一起長大,三個人在此處配合無間,再加上天賦異稟。
自打兩年前開始,再強的高手,隻要進入此樓中,沒有一個能站著出去的。
包括京都城內外的江湖高手,還有禁軍中的許多教頭。
沒想到,今夜遇到了這麼個怪胎,讓自己組建的鐵三角損失了一個角不說,還擊敗了自己,讓自己的身心承受了巨大的羞辱。
卞喜兒在暗中揉著自己的胸部,讓這死男人抓得太疼了。
比脖子上的傷口更疼。
因為這裡還得加上心疼。
陳兵也尷尬,剛才的手感讓他很明白,對方可能還沒發育完全,是個小姑娘,讓自己不要命地一抓,身心肯定受到了重創。
“你是誰?”
“你爹沒告訴你嗎?”
陳兵很是懷疑,這棟小樓應該是卞容量設置陷阱的中心,如果進來的不是自己,恐怕很難活著出去。
自己也是犯賤,燒都燒了,破了對方的埋伏。
可為什麼還是忍不住跑進來,忍不住好奇地踏進了人家的中心井口。
都說好奇害死貓,原來真是這樣。
“你到底是誰?”
卞喜兒都快哭了,她越想越氣,越揉越疼。
“呃,我是黑馬營的焦廣海,告辭了。”
陳兵再次把黑鍋甩給了焦廣海。
反正這小子壞名聲已經在外廣泛傳播了,黑馬營還能更壞到哪裡去。
陳兵想儘快脫身,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慢著!”
卞喜兒喝道。
“黑馬營不是被一個叫陳兵的人打散了嗎?”
“是的,我這不是到處流浪呢麼。”
“本來我爹還想讓我去黑馬營,可我聽說黑馬營的名聲不好,就拒絕了。”
陳兵連忙道:“幸虧你拒絕了,黑馬營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卞喜兒舉起一隻手:“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陳兵本待邁出的腿停住。
“你靠什麼能準確地對我們三個定位的?”
陳兵琢磨片刻:“我,天賦異稟,耳朵特彆靈。”
卞喜兒疑惑地問:“難道你的眼睛也看不見嗎?”
陳兵呆住,在黑暗中眨眨眼睛。
“姑娘,你的眼睛看不見東西?”
卞喜兒垂頭道:“我爹說我生下來眼睛就啥也看不見。”
陳兵皺眉道:“她們倆呢,也是天生目盲?”
“嗯,不然我們待的地方不見燈火。”
“原來如此。”
陳兵釋然,總覺得這個地方有些詭異,黑沉沉不見一絲光亮。
而且這三個女子在黑暗中,跟自己這個暗夜之王打得難分難解,好幾次差點搞死自己。
對老子這暗夜之王稱號打擊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