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四五十人,在五六個騎馬的帶領下,衝進了村子。
陳兵和扈三娘窩在一個角落裡看著。
距離近了才看清楚,這些人的服裝都是薊州守軍的打扮。
一幫子人衝進村子裡開始吆喝起來。
“各家各戶都給我聽好了,今日有急報,所有在家的軍卒立刻回軍營報到,若有未到者,視為逃兵,全家都要充軍。”
隨著喊聲,軍卒們分散開,衝進各家各戶開始往外拽人。
整個小村子頓時雞飛狗跳,亂成一團。
不多時,軍卒們拽了好幾個莊稼漢子來到村口集合。
陳兵和扈三娘也被人發現,從牆角暗處拖了出來,一並驅趕著跟那些莊稼漢子站在一起。
時間不大,陳兵看到李花羽和焦廣海也被抓了過來。
四人相對苦笑,在陳兵的暗示下,他們安靜地等待後續發展。
等薊州軍卒將整個村子搜索完,便驅趕著從村裡抓出來的十幾個漢子,開始往另一個村子趕去。
轉了五個村莊,湊齊了一百多人,軍卒們驅趕著人群回到了軍營。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軍營中滿滿當當擠了無數從四鄉八鄰抓來的莊稼漢,由軍卒用皮鞭驅趕著分成好多小隊,紛紛關進了一排排營房內。
一所營房擠進了三四十人。
房子裡被擠得滿滿當當不說還不給點燈,黑乎乎的啥也看不清楚,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陳兵四人湊到一起。
“等天完全黑下來,我們去魏傑那裡看看。”
陳兵悄悄說道。
營房的門口有軍卒把守。
陳兵帶著三人擠到房子的北麵,在土炕上的牆壁間開了兩三個狹窄的窗口。
一群莊稼漢擠在一起亂哄哄的,誰也不認識誰,也沒人注意陳兵等人從窗口鑽了出去。
四人順著營房後的走道往前摸,拐過兩排營房後,前麵有站崗的軍卒,旁邊還支起了照明用的火盆。
躲開火光照明範圍,他們摸到了一處營帳前。
聽到裡麵有人說話。
“不知指揮使大人抓這麼多人來乾嘛?”
“聽令行事就好,少打聽。”
“那咱哥幾個這酒還喝不喝了?”
頓了片刻,有人說道:“聽說朝廷有欽差要到咱軍營巡檢,估計這幾天的酒是不能喝了。”
立刻有幾個人在亂紛紛地罵著。
陳兵聽出軍帳中有五個人。
扭身衝三個人做了個手勢。
陳兵的沉默如同一根短棍,一直是帶在身邊的,他不能沒有武器。
其他三人並未攜帶武器,跟在陳兵身後,悄悄轉到營帳門口旁。
有軍卒持槍站在帳門外,麵向前方一動不動。
陳兵手持沉默輕輕上前在軍卒的頸側一戳。
軍卒無聲地軟倒在地。
焦廣海立刻上前,解下軍卒的腰帶,將其牢牢捆住,再用布帶把軍卒的嘴勒住。
陳兵豎起手指,示意三人,一、二、三。
他數完抬手掀開賬簾,一步跨了進去。
扈三娘既緊張又興奮,跟在三人後麵,急於動手,好顯示自己的能耐。
眼見三人衝進了營帳,連忙跟著往裡衝。
誰知一跨進營帳,裡麵的燈光突然熄滅,眼前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了。
隻聽到耳朵裡傳來幾聲悶哼。
片刻間燈燭再次亮起來。
隻是營帳裡的軍官們躺了一地,陳兵等三人正忙著扒他們的衣服。
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