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中的官員都愣住了。
吳知府更是摸不著頭腦。
“嗬嗬,陳大人,這駐軍的事,該是跟您交接才對。”
陳兵擺手道:“此言差矣,本欽差隻是來查處軍中貪腐官員的,並不管什麼軍隊交接之事。”
“可是,陳大人,薊州駐軍就在您的手裡啊。”
陳兵一臉的茫然,攤開雙手。
“吳大人,哪裡有薊州駐軍在此?”
“陳大人,薊州駐軍都指揮使魏傑被您拿下,其手下軍卒皆歸了您管轄不是。”
陳兵搖頭道:“薊州駐軍都指揮使魏傑,貪腐瀆職,擅自調兵襲擊朝廷欽差,魏傑已被本欽差擒殺,他手下的駐軍亦被本欽差的親軍打散,現在諸位大人隻是在薊州駐軍遺留的營地上而已。”
餘正鋒雖然坐著,但手裡一直拄了馬槊在身旁。
聞聽此言,頓時站了起來,一頓手裡的馬槊。
“一派胡言,本將軍進營便看到軍卒正在訓練,你怎敢胡說沒有駐軍?”
隨著他的厲喝,身後站著的四位護衛,同時將猙獰的狼牙棒舉起來,凝眉瞪目,看著陳兵。
陳兵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爾等可是在跟朝廷欽差說話?”
餘正鋒並不氣短,雙拳一抱。
“餘某受太尉之命,前來接管薊州守軍,這也是太尉大人受了聖上所托,並無不妥之處。”
陳兵點頭:“咱倆並不矛盾,薊州駐軍已被我打散,餘將軍可重新招募軍卒,重組薊州駐軍。”
餘正鋒咬牙道:“那營中這些軍卒卻是哪個軍隊的?”
“是本欽差的親軍。”
“親軍?上萬人的親軍,聖上也沒你的派頭大吧。”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是上萬人呢?”
“本將軍從軍多年,有多少人打眼一掃便知,你糊弄得吳大人,可糊弄不了本將軍。”
陳兵被他說的無言以對。
確實,營地上正在訓練的軍卒,任誰看上一眼就知成千上萬,更彆說一個老行伍之人了。
“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跟本欽差說話?”
陳兵一瞪眼,開始無理爭三分。
餘正鋒一愣,自己隻有二百鐵騎,處在上萬軍卒之中,確實不該太過無禮。
“欽差也該講道理吧?”
“哼哼,你敢不敢在高俅麵前講講道理?”
“大膽,竟敢直呼太尉名諱,乃大不敬之罪。”
餘正鋒對陳兵怒目而視。
“老子去你媽的大不敬,你敢在本欽差麵前叫囂,是不是覺得老子的刀不夠利?”
一眾官員頓時目瞪口呆,本來溫文爾雅的欽差大人,突然爆了粗口。
餘正鋒也是個粗直的性子,從軍多年仗著武藝高強,太尉的寵愛,哪裡受得了如此喝罵。
“你這賊廝鳥,竟敢違抗太尉鈞旨,老子看你是活夠了!”
陳兵嘿嘿冷笑,隨手從李花羽手裡拿過尚方寶劍,往上一舉。
“小子,老子有先斬後奏之權,就算在此砍了你的狗頭,高俅也不敢跟老子齜牙,你再罵老子一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