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上的畫像有點粗糙,但是仍然能看出來,畫的正是焦廣海。
當然,陳兵跟焦廣海熟悉,才能看得出來,如果讓一個陌生人,估計很難辨彆。
陳兵抬頭看老者,有些不明所以。
老頭嘿嘿一笑。
“此乃第一筆大生意,記住這個人,他值三千兩銀子。”
陳兵有點明白了。
“死的活的?”
“老弟果然上道,活的值五千。”
“有方向嗎?”
老頭用手指畫了個圈。
“就在這京都城內。”
“老哥這活從哪兒接的?”
“兄弟,違規了。”
“總得有個地方領銀子吧?”
“就找老朽便是。”
陳兵琢磨了一下。
“老哥,你們也是這麼個營生?”
老頭捏了茶壺嗞了一口。
“這隻是最便宜的,讓老弟試試手而已。”
陳兵不解地問:“老哥,你跟俺萍水相逢,就讓出一筆大生意,為什麼?”
“嗬嗬,現在的京都城內,像你我一般的人不少了,過兩天還會更多,若想拿到錢,吃獨食可不行,需要多聯係幾家,才有把握吃進嘴裡。”
陳兵暗自琢磨,這個死踢球的,竟然動用江湖力量來懸賞刺殺自己,這得多不要臉啊。
幸虧在這個時代沒有照片,不然還真是個麻煩。
“俺夫妻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如何去尋找此人?”
“兩種方式,一是從老夫這裡拿消息,賞金咱倆五五開。二是跟著老夫行動,賞金便隻能拿一成。”
“這麼少?”
“如果嫌少,請自便。”
老頭仿佛吃定了陳兵,淡定自若地說。
陳兵思索片刻後說:“那俺跟著老哥乾吧,安全還有錢賺。”
老頭搖搖腦袋:“哪裡有那麼好賺的錢,你須向前拚命才有錢拿。”
“殺人俺在行,找人俺路盲。”
“嗬嗬,行,你就在此等消息吧,可彆走遠嘍。”
老頭起身溜溜達達回了自己的屋子。
陳兵帶著李花羽出了客棧,在大街上轉悠著,看似逛街一般。
李花羽身上背了個包袱,裡麵裝了陳兵的行李和幾件衣服還有她的軟弓和三支彩羽箭。
陳兵則是將沉默鑲嵌在一把油紙傘柄裡。
這個時代,出門在外的人,很多都帶著這種油紙傘,或拿在手裡,或背在身上,很是尋常。
名刀顫動交給了卞喜兒帶在身上,她不會亂走,有事才會出動,所以不用刻意遮掩。
很快兩人來到約好的碰頭地點,是一所無人居住的小院子。
看到牆壁上畫了一個小太陽,知道有人先來到了。
敲門聲三長兩短,焦廣海從裡麵把門打開。
“你們來得倒是快。”
李花羽笑道。
“爺,俺打聽到一個消息,不知道管不管用。”
“說來聽聽。”
三人湊到小院子的一角。
“俺在禁軍有個朋友,據他說明天晚上輪到他們到太尉府值夜。”
“然後呢?”
“然後,說是可以帶我去太尉府轉轉,開開眼。”
陳兵咂摸著牙花子。
“你們是在啥場合說的這些話?”
“酒桌上閒談嘛,亂七八糟的事說了不少。”
“老焦,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值錢?”
“啊?俺值啥錢?”
“死的三千,活的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