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兵剛在門口露個頭,就有風聲襲來。
身體一偏,讓過風頭,沉默順著來勢往前一戳。
就聽到一聲悶哼,一個重物砸在地板上,一聲大響過後,再無動靜。
陳兵邁步進入房門,感受到屋子裡還有四五個人,除了中間有兩人在交手,打得十分激烈外,其他都躲在角落裡,屏息靜氣等待機會。
黑暗是陳兵的主場,儘管兵刃交擊聲很大很繁雜,他卻能準確地覺察到幾個牆角邊的輕微呼吸聲。
輕輕往一側靠近,待到進入攻擊距離時,沉默突然刺出。
本來以為放輕呼吸聲,便可躲過襲擊的黑衣人,被無聲無息的一刀刺入咽喉中。
驚詫不過一瞬,意識便脫離了大腦。
陳兵刺倒一個,繼續往下一個呼吸心跳聲處移動。
隻要沒有特殊的味道,那就是入侵的敵人,沉默毫不猶豫地刺出。
無奈,在如此黑暗的屋子裡,一個猶如明眼的人,對付幾個目盲的家夥,幾乎可以用手到擒來形容。
此時屋子裡隻剩了中間兩人的搏鬥,金屬碰撞的聲音中還夾雜了悶哼。
兩人旗鼓相當下,難免在目不能視的狀況下受傷。
陳兵已經斷定,兩人其中一個就是焦廣海。
“點子都跑了,你倆還打個屁啊!”
他在旁一聲暴喝,讓兩人頓時停了手。
“還不去追?”
陳兵再說一句,好讓焦廣海聽出是自己的聲音。
焦廣海聽清後立刻往後退,一直退到陳兵身側。
中間那人愣了片刻,聽到焦廣海退後的腳步聲,心裡有些迷茫。
他早在打鬥中失去了方向感,已經忘記了屋門在哪裡,自己該是前進還是後退。
陳兵兩步踏上,沉默無聲刺出。
那人十分警惕,沒來由地感到危險的逼近,手中長刀掄起來往黑暗中劈過去。
隻是他的動作慢了太多,陳兵的沉默刺中他的咽喉,身體已經退了回去,他的長刀才劈過空處,身體像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拿捏不住,將長刀扔了出去。
屍體噗通一聲砸在地板上。
焦廣海才敢大聲喘氣,倒了半晌氣才能說話。
“爺,您再不來,俺老焦恐怕就交代在這裡了。”
“沒那麼嚴重。”
“有啊,全是高手,一個個的賊滑溜,俺的血都快流乾了。”
“你處理傷口,我去樓頂看看花羽。”
陳兵說完,身體往花格窗前依靠,抓住頂部的空擋,翻身上了樓頂。
樓頂的能見度最高,模糊中,有一個人影站在屋脊中間,手裡提了彎弓,安靜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花羽,可還好?”
“哥,恐怕就我最清閒了吧。”
“沒人上來嗎?”
“射倒了兩個,再不見有個上來。”
“沒事就好,我去看看喜兒和蝶兒,她倆動靜最大。”
陳兵說完翻身又從窗口鑽進三樓。
他還不放心二樓的喜兒和蝶兒,這會兒兩人應該跟韓圓打起來了,因為動靜很大,符合三人的動手特點。
韓圓此時可算遇到了對手,
整棟小樓都發出呯呯怦怦的大響,聲音來源就是二層樓。
陳兵不用下去就知道,三人都是力量型的選手,這一交手,聲音自然低不了。
陳兵站在二樓的角落裡,感受著三人的戰況。
可以說韓圓遇到喜兒和蝶兒,就是一個人形靶子。
雖然她力量大,不懼刀劍,但她行動緩慢,根本打不到兩人。
喜兒和蝶兒的力量也很大,一槍一刀將韓圓打得節節後退,隻急得她嘴裡亂喊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