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衛巡邏隊也是屬於禁軍序列,歸步兵都指揮使管轄。
夜間巡邏是個肥差,不管你是不是盜匪,隻要超過時間還在街上遊蕩,一旦被抓,輕則罰款,重則關進大獄,等家屬交上罰金才能出來。
老百姓一到夜間便很少出門,就算一般官員也很謹慎。
巡邏隊二十人,手執長矛將馬車團團圍住。
他們眼睛裡都冒著興奮的光芒,因為又要小發一筆。
對於這樣的馬車,從外表看上去並不豪華,說明車主身份一般,但能坐得起馬車,家中自然不缺金銀。
麵對城衛,陳兵也很無奈,身上的禦前聽用金牌被沒收了,隻剩了一塊證明自己是提刑司提刑官的牌子。
在京城裡,提刑司誰也沒放在眼裡,能管事的是大理寺。
在城衛的嗬斥下,陳兵隻得走下馬車,接受檢查。
他身上帶了兩把刀,李花羽慣常帶了軟弓和三隻彩羽箭,焦廣海隨身腰刀加放在馬車上的樸刀。
三人算是武器完備。
看著這些個武器,城衛的頭目笑得眼睛都眯縫起來。
深夜外出,又是在權貴街區遊蕩,身上帶了這麼多武器,非奸即盜啊。
陳兵從來就沒守過規矩,哪裡想到這些,看著如狼似虎的城衛隊員,一時懵了。
“說說,你們去乾嘛了?”
陳兵支吾著:“將軍大人,我說去提親,不知您信不信?”
一眾城衛哈哈大笑。
“你他奶奶的,提親帶的是聘禮,你倒好,帶了這些玩意兒,搶親還差不多。”
城衛頭領伸出兩根指頭:“兩個辦法,一是交上罰款,可以走人,二是跟老子去大牢裡待些時日,如果查證無事,自然可以放你回家。”
陳兵毫不猶豫:“我交罰款。”
“痛快,一人一百兩銀子,沒收據。”
“行,就一百兩好了。”
陳兵正好昨晚收了不少錢,今兒個花掉了大頭,零散的銀票還有不少。
他從懷裡摸出一摞銀票,挑了四張一百兩的遞過去。
城衛頭領並沒有接銀票,隻是兩眼有些發直。
草的,罰少了,這個主不是有錢,而是非常有錢。
“呃,老子還沒說完,夜間在街上走馬,非法持有武器,各項加起來,得罰...”
那城衛頭領瞄了一眼陳兵手裡的銀票,估摸著有多少。
“三千兩...不,五千兩銀子一錢也不能少。”
他最終決定了一個讓他認為很大的數字。
焦廣海上前一瞪眼:“你他麼想找死就說話,老子跟你們梁校尉是兄弟,敢訛我,弄不死你老子不姓焦了!”
“呀?小子,跟誰說話呢,信不信立刻拿你下獄,治你個夜走街市,圖謀不軌之罪。”
“老子怕你啊,你拿一個試試?”
城衛頭領一揮手,一群城衛立刻舉起手中長矛,對準了幾人。
陳兵苦笑,舉起雙手:“哎,哎,哎,我認罰認罰,五千兩是吧,這就交錢。”
那城衛頭領見他慫了,立刻嚷嚷起來。
“不行,衝撞巡城衛隊,加罰五千兩。”
陳兵臉色沉了下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罰款可以,但須讓我知道,你的名字,還有你們是歸趙悟管還是歸高俅管?”
城衛頭領嘿嘿一笑:“小子,你還能再說高點嗎,老子歸萬歲爺管,怎麼地不服啊。”
陳兵笑了,抬手指著城衛頭領。
“厲害了,你跟誰稱老子不行,竟敢跟萬歲爺稱老子,我看你是活夠了。”
“你...你放...”
陳兵沒讓他把話說完,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