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勢漸起,陳兵沒辦法,用手提起那人,隔著船幫扔了下去。
在那人嘰哩哇啦的大叫聲中,陳兵也翻身紮進水裡,拽了被捆著的家夥,往岸上遊去。
陳兵經過大半日的恢複,手腳在水裡劃動並沒費多大力氣,此處水流平緩,很快便來到岸上。
回頭看時,河裡的幾艘木船,都冒出了滾滾濃煙。
那被捆在繩索裡的家夥嘿嘿笑起來。
“這回崔老二虧大發了,東西沒搶回去,船卻被老子給燒了,嘿嘿…”
陳兵往村頭看去,兩幫子人正打的難分難解。
“你們要玩完了。”
他嗓音嘶啞,已經能簡單說話。
那家夥一愣。
“你不是啞巴?”
陳兵沒理他。
“你說我們要完,他們的船都被老子給燒了,還能奈何?”
“破釜沉舟。”
“啥粥?”
陳兵指著激烈的打鬥場。
“他們沒了退路。”
“啊!是要跟我們拚命了?”
“你還沒笨死。”
果然,在村頭打架的崔老二,看到自己的船都冒出了黑煙,本想指揮手下撤退。
誰知道對方卻拚命攔住他們。
時間一長,木船冒出了高高的火苗,眼見想滅都滅不了啦。
崔老二發了狠,大聲招呼手下,開始不要命地往上衝。
人一拚命,除非你高出對手很多,不然,一般是擋不住的。
對方立刻抗不住了,被打的節節敗退,很快被打翻的人越來越多。
那被繩索捆綁的家夥傻眼了,果然如陳兵所說,對方拚命了,自己人被打敗隻是早晚的事。
“大哥,大爺,不,爺爺,您快給想個法子啊!”
他雖焦急,陳兵卻不為所動。
“你叫啥名?”
“小的叫張順,就是那邊豐魚村的,您快給個法子啊大爺。”
“為什麼打架?”
陳兵因為喉嚨難過,說話儘量簡短。
“俺們村截了崔老二一船糧食還有鹽巴。”
“大名府有多遠?”
張順被問的有些迷糊,怎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
頓了片刻才往大河下遊看去。
“那邊,大名府距此不足百裡,快船半日即至。”
“送我過去。”
“可是,可是俺村裡的人怎麼辦?”
“敗勢已成,回天無力。”
張順把頭垂到了河灘的泥水裡,不住哀嚎。
“都他麼是俺的錯,就不該過來燒他們的船啊...”
陳兵抬頭看著遠處的村子裡冒出了濃煙。
“你回不去了,跟著我,或許送你一場富貴。”
張順抬頭上下打量了陳兵幾眼。
“你?是什麼人?”
“你先說說有啥本事吧。”
“俺打小生長在河邊,世代打漁為生,彆的不敢說,這水裡的功夫,俺若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挺能吹。”
“不是俺吹牛,俺在水裡待個三五日也無甚事。”
陳兵皺眉問:“張順可是你的真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俺打小就叫張順。”
“浪裡白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