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臉麵上看得出,這是一個宋人。
不同於其他宋人,這個漢子身材粗壯,麵色紅潤,身上的衣服也很完整。
顯然,此人生活的比較滋潤。
那粗壯漢子一臉玩味地看著漸漸走近的陳兵兩人。
“誰家的?”
“蕭家的。”
“蕭家多了,拿出腰牌給老子瞅瞅。”
“忘在家裡,沒帶。”
那漢子笑起來。
“對咱宋人來說,腰牌便是性命,外出不帶腰牌,就是想自殺了。”
陳兵皺眉問:“你是誰家的?”
“老子是上將軍府的,心裡難過的時候想想俺,或許好受些。”
說完衝陳兵兩人的身後招招手。
立刻從兩邊的院牆上跳下幾個漢子,手裡還提了短棍繩索等武器。
陳兵轉頭看了一眼。
“都是宋人,何必為難自己的同胞?”
“為了活命,兄弟忍一會兒就過去了。”
不等陳兵再說話,身後的一個漢子掄起短棍往他頭上砸去。
陳兵沒有動,那粗壯漢子點點頭。
“嗯,還算明智,下手輕點。”
誰知他話音未落,那動手的漢子已經被李花羽手裡的羽箭刺中了咽喉,翻身倒地,脖子上嗞出血來。
陳兵身前身後的三四個漢子頓時愣住。
他們乾這營生多年,很少見到敢動手反擊的宋人,最多就是掙紮求饒。
“好膽,這是真不想活了。”
粗壯漢子低喝著,往前邁步,碩大的拳頭帶著風聲砸向陳兵。
可惜,他的胳膊沒有沉默長,後發先至刺穿了粗壯漢子的咽喉。
後麵剩下的三個漢子也瞬間被李花羽用羽箭刺翻。
陳兵探手從粗壯漢子的身上摸出一塊木質腰牌,上麵一邊用遼文一邊用宋文寫了上將軍府幾個字。
兩人收起武器,往前走出胡同,來到另一條街上,辨認了一下方向,繼續往城中心走去。
城中死了幾個宋人,雖然不是什麼大事,卻也讓府衙忙亂起來。
因為這四五個宋人是被人殺死的,事情得搞清楚。
如果是遼人動的手,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如果是宋人之間的鬥毆,那得找到凶手的主人,該抵命抵命,該賠錢賠錢。
陳兵兩人的服裝過於整潔,由於是宋人,所以,很快就引起了彆人的注意。
在一處胭脂鋪子裡,兩人終於被遼人盯上了。
本來李花羽想買點胭脂水粉啥的,畢竟是個女子,雖然整天打打殺殺,心底裡還是向往美好的。
鋪子裡坐了一個遼人女子,她身後站了兩個宋人女子,還有兩個遼人護衛站在門口。
本來人家也沒在意他倆,隻是李花羽一開口說話,便暴露了宋人的身份。
兩個遼人護衛立刻擋在遼人女子身前,手握刀柄,警惕地看著陳兵和李花羽。
遼人女子會說宋話,見狀問道。
“你們倆是誰府上的下人?”
“上將軍府的。”
陳兵沒當回事,李花羽也隻是關注手裡的水粉顏色。
誰知那女子笑了,站起身來,上下仔細地打量了兩人幾眼。
“麵生得緊啊,上將軍怎麼稱呼?”
陳兵哪裡知道上將軍叫什麼鬼名字,隻得胡謅。
“耶律大王。”
“哈哈哈...”
那女子忍不住大笑起來,用手扶了跟前的櫃台,笑得直不起腰來。
鋪子裡的人都奇怪地看著她,就連一直在認真挑選胭脂水粉的李花羽也轉頭看向女子。
女子笑了一會兒,終於止住笑聲,還用手抹了抹眼淚。
抬手指著陳兵:“你,你說說,耶律大王長什麼樣?”
陳兵知道自己出了岔子,眼前這個女子肯定認識那什麼上將軍,就是來調侃自己的。
“呃,他生得貌美如花,傾國傾城,怎麼滴?”
陳兵開始胡說八道,反正都是錯的。
那遼人女子瞪大了眼睛,呆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