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了,說正事吧,聖上讓你見牌如見聖上,即可起身回朝,不得有誤。”
那人被噎得差點翻了白眼。
陳兵擺擺手:“這麵牌子留下,人,趕緊滾蛋。”
那將領還想說什麼,旁邊的焦廣海上前一手奪過金牌,一手抓住他的後領子,直接拖出了中軍大帳。
“陳兵,你抗旨不遵,想過後果嗎?”
隨著喊聲漸漸變小,那人被強行驅逐出了軍營。
陳兵已經沒了安排任務的興致,揮手讓眾將官退下。
“哥,皇上這是啥意思啊?”
李花羽忍不住問。
“還能有啥,他哪裡知道老子在乾什麼,隻是聽從蔡京等人的蠱惑,弄出這等破事兒而已。”
“你抗旨了,怎麼辦?”
“老子抗啥旨了?”
“聖旨啊。”
“聖旨?在哪兒那?”
“你...”
阿三見陳兵煩躁,連忙去弄了點酒菜進來,放在桌案上,親手給他篩酒布菜。
可是,還沒等這頓酒吃完,就又有軍校來報,朝廷有人進營了。
來人一臉的風塵仆仆,手裡持了一道金牌,大聲吆喝著跑進軍帳。
“皇上有旨,宣陳兵即刻進京麵聖!”
陳兵擺擺手,焦廣海立刻讓人將此人架住,從帳篷裡叉了出去。
“不管是誰,再敢進營,一律給老子打死埋了!”
陳兵惱了,這讓他想起了嶽飛,十二道金牌宣進京城,然後被抓起來弄死了。
老子可沒有嶽飛那麼善良,不聽眾將勸阻,執意進京麵聖。
到了第二天,陳兵招來眾位將領,再次開始安排攻城任務。
他已經將聖旨的事拋在腦後,沉著地一步一步講解攻城計劃。
析津府城南麵就是桑乾河流經地,距離城牆不足三裡。
寬闊的桑乾河從西向東,經過析津府城再往東流二三百裡遠,又彙入了黃河乾道。
隻是經過城牆的河水流速慢了許多,這也是陳兵日夜琢磨的焦點問題。
他想用河水的流動速度,加入粗大的樹乾,在城牆前改道後,能不能將高厚的城牆撞塌。
改道的地方已經選好了,正是河道拐彎處,流速變緩的第一個彎道。
那裡距離城牆最近,也不用靠近城牆,在遼軍的弓箭射不到的地方動工。
遼軍許多將領都聚在城牆上,往下看宋軍的工兵在挖河道旁的土地,他們都很好奇,這是要乾啥?
幾個高級將領圍著耶律棟梁,議論紛紛。
“他們這是要用河水淹城嗎?”
“嗬嗬,笑話,咱這城牆經過了幾百年的風雨衝擊,哪裡會讓河水侵入。”
“以城牆的高度,他就是再多築堤,城內也進不去水啊。”
聽著幾個將領的話,耶律棟梁皺眉看城下的宋軍挖得起勁。
“你們不要臆斷,好好琢磨他要乾嘛才是,陳兵此人詭異之極,多次以少勝多,咱們該記住教訓。”
“末將實在想不出他要乾嘛,瘋了吧?”
“是不是要用河水衝擊咱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