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空俯瞰,一萬大宋邊軍,策馬偏向右方衝鋒,躲開了正麵衝過來的兩千精騎。
而先頭馬隊是跟在魏震域身後跑,把整個馬隊的側翼橫在對方麵前。
陳兵等人目瞪口呆,這哪裡是打仗,這不純粹送死呢嘛?
無奈,陳兵擺手。
焦廣海連忙吹哨,尖厲的哨音此起彼伏。
衝鋒的馬隊漸漸放緩馬速,前衝了一裡多地時,勒住了戰馬。
所有騎士都傻傻地看著一萬大宋邊軍的鐵騎,跟著魏震域將軍,死命地往曠野中衝去。
陳兵提馬跟上來,向秦明打個手勢,讓他帶領騎兵隊伍跟著自己。
二十裡的路程,兩刻鐘不到,就跑到了真定府城下。
大宋邊軍早已不見蹤影,而陳兵帶領著兩千精騎,立馬在城門外的護城河邊。
府城軍卒早將吊橋拉起來,城上城下嚴陣以待。
城頭上出現了許多身穿盔甲的將領,神情慌亂地看著城下的馬隊。
陳兵跟秦明黃信坐在馬背上,平靜地看著真定府高大的城門樓。
“兄弟,真沒想到,大宋軍隊如此不經嚇。”
秦明感慨著。
陳兵不屑地指了指身後這兩千騎兵。
“兩位哥哥好好看看,這些騎兵,可是經過了血與火的考驗,真正上過戰場,從死人堆裡殺出來的兵,一身的殺氣,就能讓那些屍位素餐的家夥,嚇破了膽。”
黃信一挑拇指:“兄弟真乃英雄也。”
“他們才是真英雄。”
三人說著話,城門打開一道口子,從裡麵跑出三匹戰馬。
為首的是一個中年官員,身穿官袍,頭戴烏紗,三縷長髯隨風飄灑。
國字臉,丹鳳眼,十分的端正。
他們隔著護城河,上下打量陳兵等人。
“對麵可是議和使團監察使陳兵陳大人?”
“正是,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哦,童元帥帳前監軍,文清河。”
“文大人,童元帥可在城中?”
“正在城中。”
“為何不讓陳某進去拜見元帥?”
文清河擺手:“非是我等小心,陳大人揮軍直奔城下,誰敢擅自放你入城。”
“都是大宋軍卒,你們怕什麼?”
“規矩不可廢,陳大人入城不得超過二百騎,大宋律法寫得清楚。”
“沒問題,我隻帶二百騎入城見元帥。”
“其他人後退十裡,城門即開。”
陳兵苦笑:“這些家夥被嚇成了這個模樣。”
隨即扭頭叫道:“老焦,帶人後退,留下二百精騎。”
焦廣海答應一聲,自去下令。
兩千鐵騎轟隆隆調轉馬頭,開始往遠處跑去,原地隻留下二百騎,整齊地排列在陳兵身後。
文清河看到人馬遠去,隨低聲吩咐身邊的人,傳令放下吊橋。
陳兵帶了二百騎兵跟著文清河進了真定府城。
秦明壓低聲音說:“兄弟,咱這不是入了虎口嗎?”
陳兵笑道:“大哥,這也算是虎?充其量算頭豬而已。”
隻說了兩句,文清河放緩坐騎,與陳兵並騎而行。
“陳大人,文某聽聞大人在遼國的作為,心中甚是佩服,此舉讓大宋朝野振奮。”
“哦,過獎了,不知童元帥怎麼說?”
“童帥自然是不住口地誇獎陳大人年少英雄。”
“嗬嗬,那個死...人挺多的,童元帥倒是坐得住。”
“這個...自然,邊境重鎮須再小心也不為過。”
兩人說著話,來到了真定府衙門口。
這裡被暫時用做邊軍元帥指揮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