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們走了,陳兵可沒閒著,他命令焦廣海帶人,捉拿童貫心腹,挨家查抄他們的家產。
忙活了一晚上,收獲了大量的金銀細軟。
成車成車地拉到了府衙,現在是陳兵統帥指揮部。
陳兵令李花羽監管,找了數十人清點財物。
自己則去了卞喜兒的馬車裡睡覺,他覺得有卞喜兒和蝶兒在身邊,很是有安全感。
誰知正睡得香甜時,被人推醒。
易重建站在馬車窗戶邊上,正等著他醒來說話。
“怎麼了?”
“大人,真定府城被圍了。”
“什麼人?”
“童貫的十五萬邊軍,肯定有他的心腹將領漏網了。”
“走,上城去看看。”
陳兵邊說邊讓阿三伺候著穿好衣服,下了馬車,胯上自己的黑馬,帶著眾人往城樓跑去。
陳兵並不緊張,雖然城內隻有兩萬多人馬,麵對十五萬邊軍,數量看似懸殊,其實這十五萬邊軍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
軍官失了童貫的壓製,除了心腹外,沒人真心替這個貪腐成性的死太監賣命。
一行人快速來到城樓上,往城外瞭望。
正麵相距一二裡處,烏壓壓一片的軍卒,幾乎一眼望不到邊。
根本不用行動,隻這氣勢,就讓城牆上的軍兵有種喘不過氣來的壓力。
但是,陳兵手下這兩萬多人,都是經過了血與火的鍛煉,大部分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哪裡會怕這個。
雖然氣氛壓抑,卻都麵無表情,鎮定地注視著遠處的無邊軍陣。
看到陳兵來到城樓上,更是一顆心跳的十分平穩。
這些軍卒都視陳兵為戰神,自從跟著陳兵上戰場,就從來沒輸過,不管對方有多少人馬。
時間一長,打潛意識裡認為,這個老大無人能敵。
陳兵站在城樓上,正想轍呢,就見城下戰陣中有人催馬往前衝過來。
十幾匹戰馬衝到護城河邊緣上停住,雙方相距二十多丈。
為首的一個全身盔甲,身長腰粗的漢子,手裡提了一支馬槊。
“嗨,城上的可是反賊陳兵?”
“你他麼才是反賊,你全家都是反賊!”
陳兵大聲喝罵。
讓城上眾人不禁莞爾,咱老大這罵人的氣勢也很帥哦。
城下將領有些傻眼,怎麼不按套路來?
“陳兵,交出統帥饒你不死,不然,老子十五大軍將你踏扁。”
“老子是聖上親封的邊軍統帥,你這家夥敢私自調動邊軍,死罪難逃。”
陳兵再次舉起金牌晃了晃,讓城下的人看清楚。
不等城下的人說話,陳兵壓低聲音。
“花羽,這個距離能不能射死他?”
李花羽皺眉算計著:“如果在黑夜裡當是沒問題,這會兒有難度,距離過長,他有反應時間。”
“可惜,讓他多活一會兒吧。”
那城下將領大聲吆喝:“反賊陳兵,竟敢假傳聖上旨意,還不出城就擒。”
陳兵也不想和他多說,抬手指著他。
“小子,你給老子等著,讓你活過明日,老子便承認是反賊。”
那將領頓時一陣寒意流過身體。
他可是童貫的心腹大將,當然知道陳兵在遼國的戰績,此人被傳得神乎其神,遼國境內根本就無人能出其右。
尤其是遼國上將軍蕭青黛和七皇子完顏元成,一個被擒到軍中喂馬,一個被斬殺於萬軍叢中。
都是這個殺神乾出來的奇跡。
此時說出此話,彆人可以不當回事,他哪裡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