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10點,飛機準點落在大灣國際機。
T3航站樓出口,宋青山一身黑色迪奧西裝襯托的人矜貴無比。
他看到我,微微伸手打了下招呼。
宋青山表情很淡,可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思念。
我們就這樣在人聲鼎沸中四目相對,將愛思念訴說到極致。
他接過我肩上的背包,柔聲道,“走吧。”
他的瑪莎拉蒂將我帶到大灣區一號的海景公寓,168平的兩房,比他在江北的大平層小許多。
夜間的大灣海漆黑深邃,像他看到我時墨色的瞳孔。
他問我,“要吃點什麼?”
我耷拉著腦袋,興致缺缺的說,“都可以,我大老遠過來又不是為了那口飯的。”
他笑著揉了揉我的腦袋道,“你帶通行證沒有?”
我說,“帶了,護照都帶了,就怕你要跟我私奔,我做足了準備。”
宋青山笑的肆無忌憚,充滿了青春的朝氣,絲毫沒有了白日裡在彆人麵前時的穩重與恰到好處。
此刻的他慵懶、鬆弛、呼吸中都是快樂的味道。
我倆連夜從24小時口岸通關到了港城。
直到他在多利灣酒店樓下與我漫步,旁若無人的聊天,我才知道他為何要連夜帶我來這裡。
我看著他卸下擔子,肆意生活的樣子,突然很心疼。
過去的許多日子,那麼多東西壓在他身上,他一定很辛苦吧。
他看著多利港的船隻出神,船過時,水往兩岸推,偶有水花濺起。
我問他是不是太辛苦了,怎麼這麼沉默
他笑著調侃道,“呀,我的小朋友長成大男人了嗎,知道關心人了?”
被這種用來偽裝堅強的偽裝,弄的心裡難受,我彆過頭頭去。
突然,有滾燙的液體從脖頸滑落到我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