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我去了嶽霖山。
一個人爬上山頂,坐在崖邊,看著山下的香江和江北城。
我安靜坐著,風來風去吹到視線模糊。
坐到月上柳梢頭、華燈初上、明月中懸、東方既白。
我就這麼坐著,沒睡、沒動,想著風要是把我吹下去時,大概也要死了吧。
但我沒被吹下去,太陽出來那一刻,我躺在崖邊的大石上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昨天仿佛已是前世的事情,而江薇,留在了我的昨天和前世。
我偶爾會想起江薇,看到路上相似的背影時,也會有跑上去打招呼的衝動。
但更多時候,我都在享受有宋青山的當下,憧憬有他的未來。
宋青山與我聯係的越來越頻繁,他什麼都跟我說,小到他晚上吃的鬆露有點硬,大到公司投的幾百億項目遇到了什麼問題。
因為江薇的關係,原來的朋友都有意疏離我,我也不敢跟過多家裡聯係。
在這城市中,我變得形單影隻。
爬嶽霖山成了我工作以外,唯一的活動。
在幾次開發商的晚宴上,我碰到幾次張姐,甚至在一次中萬能地產與賓利聯合晚宴上我還碰到了楊詩雅。
她帶著宋子濯坐在主賓席,我作為策劃執行活動。
除此之外,生活就像山東的煎餅,寡薄無味。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有人在騰空宋青山原來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