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字,六顆原子彈砸在我腦子裡。
我立馬回道,“你是?”
“江薇呀,我從美國回來了。”
“美國?確定不是從陰間回來了?你是哪來的詐騙犯。”我毫不客氣的懟道。
想利用江薇騙我,門都沒有。
消息剛發出,那邊視頻電話就彈了過來,我猶豫一會還是接了。
手機裡立即出現一張闊彆五年,我朝思暮想的臉,我看的愣神,脫口而出那個名字,“江薇?”
“未舟,好久不見。”熟悉的聲音夾雜著呼呼的風聲,有種真切的不真實。
“現在詐騙都這麼卷了嗎?江薇死了5年了,你做做背調再來好嗎?”
我正要掛斷視頻通話時,那邊笑著問道,“天璽臨湖閱的房子,你給我種那麼多梔子,露天養的,現在開的很好,我看到了。房間掛的月亮我也很喜歡。”
“真的是你?”
“如假包換。”
“你沒死?”
“差點死了,又活過來的。”
“怎麼回事?”
她說,說來話長暫時不說了,隻是告訴我一下她要回來了,免得到時候見麵怕嚇到我。
說完便掛了電話,還給我發了張臨湖閱梔子盛開的照片。
我回想種種,的確是不太對勁,比如沒見到屍身,沒有葬禮,她父母突然消失。
這都是謎團。
隻是我當時太過悲傷,沒有深究,如今看來,她的確有可能,還活著。
或者,換句話說,她真的還活著。
我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彆人,隻是次日回來時,立馬去了趟臨湖閱,裡邊的梔子的確與江薇微信發來的照片一樣。
房間裡有那隻,我最後一次去她家時,帶過去的DR戒指。
她真的回來了。
江薇這個時間點回來,很有可能是參加曲伊和張耀文的婚禮。
那麼誰通知的她呢!
曲伊這些年一直跟我有見麵,看到我在痛苦中苦苦掙紮那麼久,以她的性格,這麼重要的事情她不可能不告訴我。
那麼,這人隻可能是張耀文。
我撥通他的電話,先是恭喜他結婚。
他說,謝謝,語氣很平淡。
隨後,我開門見山問他,知不知道江薇回來的事情。
他依舊沒有半點詫異,語氣毫無波瀾的回道,“你知道了?”
“你他媽早就知道,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對著電話怒吼,宣泄多年的不滿與積鬱。
“告訴你乾嘛?告訴你再讓她死一遍嗎?江薇有幾條命?能讓你這樣傷害?”
張耀文的語氣依舊平靜,他現在身上有種經曆過巨大絕望後冷靜的癲狂。
看似毫無波瀾,其實隨時都能殺人。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跟你沒關係,你是曲伊的朋友,你能來參加婚禮,我歡迎,彆的無可奉告。”
“你這樣曲伊知道嗎?”
“知不知道有什麼區彆?”
“你在騙她你知道嗎?你不愛她為什麼要跟她結婚?”
“你覺得你有資格來教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