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之間也沒法驗證我的判斷,隻不過這樣一來,倒是總算可以歇一歇了,不用被人給盯著不放。
我索性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尋摸了過去,看看能否找到什麼出路。
隻不過這裡除了人屍就是蛇屍,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
至於出口,更是沒有。
整個蛇窟,完全是封閉的,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我們下來的洞口。
那個洞口也就三尺見方,很可能就是用來往下丟人的,丟下來給
不過下方怨氣如此強盛,卻並沒有蒸騰而上,來到上層,這就意味著這個蛇窟是被布置了某種禁製的,用來封鎮。
哪怕是上麵開了個口子,怨氣也無法破封而出。
我一邊尋思,一邊前往下一個房間,等我看清那房間中的情形,頓時停下了腳步。
其他的房間裡,都是屍骸滿地,人屍和蛇屍糾纏在一起,難以分清,可唯獨這個房間裡,卻是空空蕩蕩,隻有一具老道士的屍骸。
這老道士頭發斑白,穿著一身黑色道袍,這身道袍和上麵那個青城的中年道士看起來頗為相似,隻有袖口上的暗紋略有不同。
我走進房間,打量了一圈。
相比其他地方,這個房間內很乾淨,像是特意收拾過的。
老道士閉目盤腿坐在地上,雙手在擱在膝蓋上,結了個法印,在他身周的地麵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符咒以朱砂描繪,雖然過去數百年,卻是其色如新,殷紅似血。
貂兒躥過去,啪的一聲落在那老道腦門上。
“下來,注意素質。”我嗬斥了一句。
貂兒哼唧了一聲,不情不願地跳了下來,落到老道士前方的地麵上,忽然抽了抽鼻子,拿爪子去扒拉地麵。
我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那地麵上繪著一個符咒的地方,隱約露出一截黑色東西。
過去把貂兒拎開,就見那露出地麵的,是個某種黑色金屬雕刻而成的獅頭,拇指大小,隻在地麵露出一截,卻是看不清全貌。
我將手掌貼上去,向上一吸,出乎意料的,卻是沒能吸動。
“你不是要刨嗎,刨吧。”我又把貂兒給拎了回來。
後者嗚了一聲,抽鼻子嗅了嗅,兩隻爪子開刨,很快就將地麵上的冰層刨開一層。
這一刨下去,就看清了那東西的原貌,看起來像是一把短劍。
由於劍柄極短,我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劍柄,準備將它拔出。
結果這一提,愣是沒能提動。
貂兒眼珠子骨碌一轉,衝我看了一眼,似有疑惑之意。
我麵不改色地再加了一把勁,誰知那東西依舊紋絲不動。
這就奇了,難道這把劍是焊在地上的不成?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符咒,並沒有選擇將冰層打裂,輕吸了一口氣,凝神再次用手指捏住劍柄,發力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