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你都到二樓來，我會給你清單。”
“你按照清單，抽取異能儲存到容器中，或者按照要求將指定的東西注射。有例外的任務，聽我通知。”
“我明白了。”
伊戈爾忽然揚起眉眼：“你想看我的工作嗎？”
花常樂心動：正巧不知道你具體負責哪方麵工作呢！
“想！”
伊戈爾爽快地帶她來到走廊的另一頭，那是一間像醫院手術室一樣的門。
還沒進去，隻是走到門口，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就飄出來。
她猛地想起上午伊戈爾提著的那條腿，整個人瞬間不好了。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推門而入，空間異常寬闊的房間，被置物架、儀器架和流水線一樣的處理台占據，映入眼簾，滿地狼藉。
鮮血、碎肉、骨頭渣子……
花常樂沒忍住閉了閉眼。
靠！什麼碎屍現場！
“咩——”
一聲淒厲的羊叫驚得她下意識看過去。
入眼，一片完整的羊皮被活剝下來，提在一個人手上。
降維的羊臉皮，正對上她的視線。
“完美！”那人喃喃自語地評價，隨後將羊皮甩到一邊的台子上。
花常樂整個人僵住，她既不敢看留下來的血肉模糊的一團，也無法閉上酸澀的眼睛。
這一刻，她最恐懼的死亡，呈現在她眼前。
“喔，你沒事吧？”
伊戈爾察覺她的恐懼，毫不意外：“你害怕我們就出去吧。”
花常樂動不了，她腿軟。
伊戈爾低頭看看，察覺什麼，抬手把她扛在肩上走出去。
頭朝下的瞬間，有淚水趁機流儘。
到了門外，她扶著牆緩了口氣，乾嘔的感覺卻越發強烈。
伊戈爾習以為常地招手，讓收垃圾的智能機器人過來。
花常樂擺擺手，沒有吐出來。
“這就是我的工作。我是實驗室的主刀手，負責切割的第一人。”
伊戈爾瞥他一眼：
“很多人跟你一樣，根本進不了這裡。但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天生就是拿刀的殺生的人。”
“哦阿九，你不知道，你不懂！看生命在自己手中通過不同的方法死去，那是多麼美妙的一個過程！”
“不同的死亡，那都是不同的藝術！”
“我用創造死亡的刀，創造永恒的、偉大的藝術品！”
伊戈爾臉頰泛紅，雙眼晶亮，神情陶醉。
花常樂泛白的臉上不見笑意。
422忍不住罵道：【瑪德死瘋子！】
“沒關係，你不用做這些。”伊戈爾收斂內心的亢奮，對她道，
“你隻需要做你那些不用見血的低級任務就好。”
“阿九。”伊戈爾帶著口音叫她的名字，
“你如果做得好，就可以獲得更多的機會到三樓去，見識到更神奇的實驗。”
“你說想創造神明，我想，也許隻有你抵達‘神秘偉大的樂園’的時候，能夠實現！”
花常樂敏銳捕捉：
‘神秘偉大的樂園’，能創造神明，恐怕就是融合實驗的真正核心區域吧？一個更高級、更隱秘的地方。
聽這意思，是不在這裡。
那還能在哪裡呢？
她感受著沒有任何聲響的樓上，暗道：這個答案，恐怕隻有三樓能得到了。
“你還可以嗎？如果你可以，我們現在就開始工作！”
花常樂表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