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護法，如今隻餘兩位。”
清冷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腦中。
小樂恍惚了一下
“護法？誰啊？”
好耳熟的聲音，她在說什麼？
“樂寶，乖寶？小瘋砸！哈嘍？”一隻手靈活地在她眼前揮來揮去。
小樂回神，無奈地把扶光的爪子壓下去“我聽著呢。”
“發什麼愣呢？都叫你好幾遍了。”
扶光輕敲她的腦袋“進去看看吧，他們倆有動靜了。”
小樂愣了下，被他拉著到冰巢核心，看到任白頭和鳶尾體外形成的堅冰已經化去。
穆良朝打量著兩人點點頭“看來感悟還算順利，已經形成一點九階內核的雛形了，估計等明天一早就差不多了。”
歡伯長長地舒了口氣“太好啦！終於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我都要凍得休眠了嗚嗚~”
這幾天在極寒之氣的影響下，歡伯的確睡得更多了，大有原地冬眠的架勢。
好在被穆良朝和血無妄攔住了，硬是給他各種提神才沒讓他打個洞沉睡。
穆良朝揉了揉掉色成淺藍色的發尾，道
“明天就走的話，我再去摘兩個涼果給樂樂備著，或者，要不直接移植一棵？帶回去讓老二養著看看能不能養活。”
血無妄淡淡地瞥他一眼“二哥會把你打出門的。”
穆良朝噎了一下“那倒是……太有可能了。”
第二護法塵無歲，為人性格淡雅，平素從不與人交惡，但奈何某人就是有招惹的能耐，導致塵無歲習慣性君子動手不動腳。
穆良朝撇嘴，學著扶光那副模樣“唉，我這麼好的人，你們怎麼舍得都欺負我。”
血無妄用臉罵人。
穆良朝演技了得，收放自如，接著又歡快起來“所以我還是試一下去挖一棵樹吧，萬一成功了呢？”
“小樂寶，你說我這個主意妙不妙？你要不要……樂樂？你怎麼了？”
血無妄愣了下，順著穆良朝驚愕的目光看過去，才發現，站在扶光身邊的小樂，不知道什麼時候，眼神複歸最開始的空洞的冷。
扶光嚇得拍拍她的後背“怎麼了？你……”
話沒說完，小樂掙開他的手踉蹌倒退兩步，用一種不敢置信又驚恐的目光看著他們所有人。
幾人麵麵相覷，都是不明就裡。
小樂忽然抬手，指了指穆良朝“你叫穆良朝？”
“啊對啊。”穆良朝被問懵了。
小樂加重咬字力度“我是說現實裡！”
穆良朝笑容微僵，點頭“是。”
“血無妄？歡伯？你們都是？”
血無妄和歡伯都是點頭。
小樂眼睛泛紅，落在扶光身上“那你呢？你是嗎？”
扶光語氣溫和“我的確叫扶光，有什麼問題嗎？乖寶？”
小樂手指顫抖著，方向翻折指向了自己
“那……我呢？”
“我在現實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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