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是真的認真發問。
她第一次考慮這個問題,她和扶光的關係該怎麼定義。
常樂很懵,三個小夥伴很著急,緊急給她補課。
常樂聽完之後仔細想了想,認真地說“我把他當哥哥的。”
林小魚微笑“我等樂姐真香。”
梅詩詩出招“彆急著下定論,你才開始考慮這個問題呀。今天放學,你試一試唄!”
下午,沈扶光如約接她放學。
二十二歲的沈扶光長身玉立,長發攏在腦後,眉眼俊美又鋒利。穿著西服、戴著腕表扶車而立,比學校裡的少年明顯多出一份成熟穩重的氣質。
沈扶光並不是喜歡笑的人,嘴角平舒的時候,顯得格外疏離冷漠。
估摸著時間,他抬頭看到和同伴走出來的少女。
寬大的藍白校服,過肩長的頭發兩邊各編成小辮子,同腦後的頭發攏在一起,清麗可人的模樣帶著青春年華獨特的純澈。
頭發是他梳的,發繩是他買的,衣服是他熨燙過的,連這個人,都是他親手養大的玫瑰。
兩人目光相對的瞬間,沈扶光習慣性地露出笑來。
可是奇怪的,常樂沒有熱情回應,反而眼神古怪地盯著他,臉蛋還有點紅。她身旁的兩個人也在用奇奇怪怪的目光看自己。
沈扶光敏銳地察覺什麼,主動上前“樂樂。”
“……嗯。”常樂這次沒叫哥哥。
沈扶光習慣性地接書包也被她躲過。
坐車回家途中,常樂也一反常態地坐在後麵,沒有坐在副駕駛。沈扶光察覺到她偷看自己好幾次。
回到家,與在靜塵山的爸爸媽媽通訊之後,用過晚飯,常樂就把自己關進房間。
一直到晚上沈扶光忙完自己的事——他開了家貿易公司,幫助九方歸進行實驗材料的采購和運輸。發現常樂悶在房間裡之後,他敲門詢問後進入。
常樂正趴在被窩裡,臉紅紅的,通訊器被她反扣在床上。
“我給你做了夜宵,”沈扶光把餐盤放在桌子上,走過來蹲下身,“你回來之後一直不對勁,能不能告訴哥哥發生了什麼?”
常樂自己想了半天得不到答案,反而糾結得難受,聞言一股腦都說出來。
“小魚和梅梅說你喜歡我,我也是喜歡你的,可是……我完全沒想過會對你有那種感情,我……我分不清楚。”
常樂說著拿起通訊器,把屏幕懟到沈扶光麵前“你看,我還去搜了好多偽骨科的小說看!
他們還不如我們親密就說是那種感情,可是我完全沒覺得這是那種喜歡呀!我搞不清楚了!”
屏幕暗下來,沈扶光看見屏幕裡自己幽深的雙眼。
他伸手把通訊器拿過來放好,眼神認真但語氣平常地問床上的小姑娘“那樂樂希望我們是哪一種?”
常樂不知道想到什麼畫麵,一陣齜牙咧嘴“我覺得如果我們變成男女朋友……咦惹~我會完全不適應啊!”
沈扶光笑容僵住。
陰暗爬行的隱晦心思被一根鋼筋戳死在地!
常樂頭上,安靜看戲的血玉蛟龍無聲嗤笑傻了吧沈扶光,這是個完全沒開竅的!
許久,沈扶光歎了口氣,整理好表情道
“那就隻把我當做哥哥,不用想其他的事情。這種事情特意去想反而容易判斷錯誤,你現在年紀太小了,細水長流,順理成章,等到以後長大了就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常樂沉默了下,望著他“那你的心意呢?你把我……”
當做什麼?
沈扶光燦金色的雙眸凝視著她,神情那般濃鬱深邃。
他靠近過來,語氣是那般鄭重
“你是我的第一、唯一和一生。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的……小神明。”
溫熱的唇瓣在額間落下輕吻,少女尚且不懂情愛,卻覺怦然心動,一片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