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沒料到他竟然詢問九方歸。
這時，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個仿生0號監控的小黑球飛出來“樂樂，當年先生來過農神秘境，這裡也有先生放置的檢測者。”
常樂便告知，九方歸早已離開，外界三百年已過。
老先生道“老朽感知到你與九方先生有相同的氣息，不知與他是什麼關係？”
常樂道“是他的後輩。”
“原來如此，”老先生點頭，“怪不得你進入之後，老朽便被熟悉的氣息喚醒，也怪不得天地同心會選擇你。”
常樂問道“老先生，此話何解？”
他道“如今【農神秘境】中的天地同心，是九方先生改良後更適合修煉者的法門。
原本這門功法，隻是讓人與此間天地靈氣能夠完美溝通，而經過他改良後，修者不僅能與此方小世界溝通，還可與其他與此間能量同質的異世界溝通。
他曾告知，此法門修至大成，具有與那些異世界，溝通甚至搭建聯係通道的超凡能力。”
“就像【陰童】的能力一樣？”
“二者能力本質都是突破一方世界界限，與異世界溝通，但又不完全相同。陰童隻能牽引特定的物品或生物來此，而此法門沒有限製。隻是那樣的境界，至今尚未有人達到。”
老先生又道“九方先生曾說，此法門有緣者得之，是以小友出現時，我便有所察覺。”
常樂聽罷略略點頭，又問道“老先生提起世界與異界，我有一問，老先生可否為我解惑？”
“請。”
常樂道“藍星，或者說我們整個赤紅恒星係的所在世界，在所謂的修煉體係的法則上，似乎存在一些問題。
天災時代以來，異能者大規模出現的時間已有四百年，異能者可以修煉，擁有超越存尋常血肉之軀的能力，可我們卻從未出現真正能掌握時空、穿梭世界、掌控生死的能力，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們依舊被限製在‘凡人’的界限中。
可說是凡人，相比於諸多壽命難以計數的地外生物，此間修煉者的進境速度又顯得極為迅速。
迅速之外，卻又有諸多限製。
先生，我不明白，天道，或者所謂的法則秩序，為何如此。”
老先生捋著胡須，意味深長地道“自然是時機未到。”
常樂不解。
他道“社會製度有發展，世界文明形態自然也是。天災是災，卻也是優勝劣汰的篩選機製，更是逼迫此間世界選擇出自己進化道路的過渡期。
或以科技突破桎梏，或以修煉血肉飛升，在確定這個世界未來的主要道路之前，過渡期的法則秩序體係，也是處在過渡狀態下的。
打個比方，如果修煉破境成為這個世界未來生存的道路，那麼站在足夠長的時間跨度上，你會發現，人們的壽命和修煉速度，都會逐漸與其他類似世界趨同，直到與那些世界建立新的聯係，形成另一種形態的文明。
而我們這個世界，現在所處的階段，如果站在此方宇宙文明的發展維度來看我們的世界，那我們的世界就是正在走出‘新手保護期’。
如此，小友可明白？”
常樂豁然開朗。
先前，她能意識到天災的篩選，也認同世界在改變，卻無法將所有的東西聯係起來，現在聽老先生說之後，才將一切捋順。
常樂鄭重向老先生道謝“多謝老先生解惑。不知可否請教先生姓名？”
老先生緩緩長歎“姓名啊……老朽並無姓名，也並非某個個體的存在。
老朽曾往都廣之野，遍嘗百草，悟七情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