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為什麼非要當上火影,非要得到村民們的認可,不就是因為他的存在,對於很多人來說,是可有可無的麼。
至少在鳴人自己的理解中,是這樣的。
他小時候無法理解,為什麼彆的孩子都有父母,而他沒有,為什麼彆的孩子,可以在一起玩耍,而他不能,為什麼家長可以允許自己家的孩子,和彆人家的孩子玩兒,卻不被允許和他一起玩兒。
為什麼?
很多的為什麼,都是小時候的鳴人所不能理解的。
或者說,他到現在都不是很能理解。
正如白的存在,是因為再不斬的存在而存在,鳴人也一樣,隻不過鳴人不是為了某個人,而是為了整個村子裡的所有人。
白找到了目標,鳴人也找到了目標。
為了能和大家一起玩耍,為了能和大家做朋友,鳴人必須要當上火影。
誰讓火影是村子裡最受歡迎,最受愛戴的人呢。
雖然這個“最”,在葉楓眼裡,不是那麼的真。
可從小生活在村子裡的鳴人,對這個是深信不疑的。
村民們見到火影會鞠躬問好,火影會很和藹的回應大家的問好,所有的忍者都聽從火影的指揮,也願意聽從火影的指揮。
火影在村子裡的地位很高,高到能掌管村子裡,大大小小的所有事物。
你說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下,鳴人怎麼可能不會產生一些另類的想法?
他所有聽說過的,接觸過的信息裡,都在說火影很厲害,厲不厲害鳴人不知道,但所有人都認可火影,是鳴人親眼看到,親身感受到的。
所以,“成為火影,得到大家的認可,或,得到大家的認可,成為火影”,這顆種子,在鳴人的心裡紮了根。
慢慢的,種子發芽,開花結果,長成了參天大樹。
大樹的名字,叫火影,樹上的一個個果子,是村子裡的一個個村民。
這棵名為火影的大樹,長在了鳴人的心裡,長在了鳴人的腦海裡,長在了鳴人的靈魂裡,長在鳴人身體裡的每一個地方。
這棵大樹,已經成為了鳴人的執念!
對於白而言,再不斬不是他心中的大樹,而是大樹賴以生存的土壤,他自己本身才是大樹。
土壤放到哪裡都是土壤,大樹離開了土壤,不一定還能存活。
大樹的品種,決定了他的生長環境,生活在熱帶的樹,把它放到寒冷地帶,它還能活嗎?不能!
名為“白”的大樹,品種稀有,稀有到了隻能紮根於,名為“再不斬”的土壤中。
現在有外人,看中了這塊地方,要拿它去開發,於是,樹要挪走,土要墊平。
樹以為自己稀有,所以珍貴,珍貴到彆人不敢打這塊地方的主意,卻沒想到,拿這塊地的人,根本不在乎它珍不珍貴,稀不稀有。
土還是土,土還在那個地方,而挪走的樹,卻無法存活了。
鳴人能理解,他也有心裡有樹的人,木葉村,就是他心中的樹紮根的地方。
若是村子沒了,樹倒了,鳴人簡直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
“你之前對我說過,要成為村裡最強的忍者,讓大家都來認可你,如果出現了從心裡認可你存在的人,那麼那個人對你來說,應該會成為你最重要的人吧。”
“再不斬知道我是繼承了血繼限界的人,明知我有這種誰都憎惡的能力,他卻主動選擇需要我,並收留了我。”
白的麵色平靜,語氣在講述的過程中,也沒有任何的波瀾,隻是在提到再不斬的時候,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笑容。
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再不斬相遇時的場景……
“像你這樣的小鬼,不會被任何人需要,最終會暴屍街頭。”再不斬看著眼前,在大雪天中,穿著單薄的衣裳,凍得瑟瑟發抖的小孩說道。
他隻是有感而發,像眼前這種無家可歸的小孩子,水之國多的是,常年內戰的水之國,有太多這樣的悲劇發生了。
他有心想要改變水之國的現狀,結束水之國的內亂,但他失敗了。
白也不害怕再不斬,在再不斬的眼睛中,他看到了另一個自己:“哥哥和我,有一樣的眼神呢。”
同為無家可歸的眼神,白心裡黯然的想到。
再不斬心裡莫名的一震,他是一個忍者,水之國霧隱村的忍者,對於他而言,霧隱村就是他的家。
可由於他刺殺霧隱村的水影失敗,成為了村子裡的叛忍,再也回不去村子了,可不就是無家可歸了麼。
再不斬不甘心,回不去隻是暫時的,一次失敗,他就再來一次,一個人不行,他就多找幾個幫手。
村子不該是這樣的,他相信隻要解決了內亂的源頭,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水之國為什麼內亂?霧隱村為什麼內亂?
不就是因為霧隱村的水影,發布了要清除國內,擁有血繼限界的人的命令麼。
但為什麼要清除?再不斬不知道。
他隻是覺得,不該是這樣的,擁有血繼限界的人,隻是天賦好,為什麼天賦好的人,要被趕儘殺絕?這不是相當於自廢實力嗎?
彆的國家都在發展,他們國家出現有天賦的人,他們恐怕高興還來不及,自己國家怎麼會這樣?
他想不明白,隻是他知道,再這樣下去,村子不是會在內戰中滅亡,就是會被其它國家的忍者村吞並。
他需要幫手,需要更多的人,來和他一起實現“拯救國家”的這個目標。
眼前的這個小鬼,也是一個有天賦的人,或許以後,他可以為我的目標出一份力。
想到這裡,再不斬開口道:“小鬼,你希望有人需要你嗎?你能夠為了我獻出一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