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彎彎繞繞走了半小時,一行人出了洞,原先的石橋又出現在麵前,筆直地架在深淵之上。
陳司微微愣住,按理說剛才的洞穴沒有岔路,這裡的洞口也隻有一個,是不可能走回來的啊,難不成遇見了鬼打牆?
張春民繼續往前走,其他三人也默默跟上,隻是雙眼死死盯著張春民的後背。
陳司感覺大家的狀態越來越差,看得心發涼,但又不敢這麼不明不白地往回走,於是找到還算正常的高利耀,輕聲道
“我們這不是走回來了嗎,你還敢跟著張隊走?你不是說發信號?半天了屁都沒放個!”
高利耀輕蔑一笑,“也許不是我們走回來了,而是有兩座橋呢?”
探查燈往上一支,隻見幾十米的高空之上,另一條石橋直挺挺地懸在頭頂。
陳司恍然,“這麼來看我們還在繼續往下走。”
高利耀懶得再說,自顧自走開了,隻是丟了句“等我信號。”
這段橋又走了一個小時,期間陳司頻頻回頭,老感覺後麵有什麼蠕動的聲音,而且越來越清晰。
不過每次一轉頭,聲音就消失了,也沒看見其他身影。
“奇怪,難不成真是幻覺?”
腳下又傳來刺痛。
他看了看咬痕,紫色的血液已經順著血管漸漸擴散,像蜘蛛網一樣爬滿了半個小腿,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必須在蔓延全身之前解決張春民,才能回去接受治療
前方又出現一個石洞,同樣是往下傾斜。
張春民沒有猶豫,繼續前行。
而半小時後,一模一樣的石橋再次出現在眾人眼前。
整個洞穴似乎是階層向下的結構。
就這樣,大半天時間過去,眾人連續過了五六條這樣的石橋。
陳司不知道這條路有沒有頭,或許真的會通向地心?
他的狀況已經越來越差,毒素已蔓延到大腿,腦子昏昏沉沉,胸口沉悶,呼吸不上氣。
耳旁的呢喃聲越來越多,像是要把他吞沒。
隻是這些話,好像越來越清晰
“張隊,我好像不行了,那蛇真有毒,我走不動路了。”陳司懇求道,希望對方能放自己回去接受治療,再走下去隻有死路一條。
張春民蹲下,撈起陳司的褲子仔細看了看,冷漠道“放心,是無毒蛇,彆自己嚇自己,路還是要繼續走。”
陳司恨得咬牙切齒。
這張春民真的歹毒!自己要送死非要拉著我們幾個墊背,待會高利耀他們弄你時彆怪我落井下石!
無奈,陳司隻好拖著腿一瘸一拐繼續走,可剛走兩步,又停下了。
“我們後麵,有東西。”
這次聲音很清晰,仿佛那東西就貼著他的頭皮。
眾人轉身,齊齊盯著他。
張春民眼神已經有些不善,沉聲道“陳司,我警告你,彆再耍什麼花招”
可話剛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逐漸由不耐煩轉變為驚愕,再轉變為驚恐。
其他人同樣如此,保持著警戒姿勢小心翼翼往後退。
陳司感覺頭皮發麻,雙腿像灌了鉛一般。
他緩緩轉頭,隻看見一條直徑三米粗,長七八十米的純白色詭異生物就隔著十公分,細細打量著自己。
它吐出細長的舌頭,在陳司臉上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