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媛之走到窗邊,嘩啦一下將深藍色窗簾一拉到底。肆無忌憚窺視小屋的明媚陽光被擋在了窗簾之外。
無邊的黑暗無法成為現在的主題。陽光見縫插針從各個角落打進充斥怪異味道的小屋,隻是已經無法再堂而皇之的欣賞那令人血脈賁張,山巒起伏、凹凸有致、年輕的,富有彈性的身體。
寇媛之把床單搶了過來,蓋在自己身上。對著陳景雲的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腳。
“事實是沒有彆的女孩來過這裡,你又成為了這裡的女王。”
陳景雲低頭看著自己沒有床單遮掩,醜陋的身體,並不感覺冷。
“如果你一直鳩占鵲巢,那麼你希望中出現的女孩什麼時候才會像你一樣,一絲不掛的躺在我身邊呢?”
“如果謊言可以代替真相,你又如何解釋這如同人間蒸發的兩個月,你沒有去尋找這樣一絲不掛躺在彆人身邊的機會呢?”
“放棄那間充滿無限回憶的浪漫小屋並不是我的初衷。而一直留戀小屋給我帶來的如同精神鴉片一樣,難以割舍的,旖旎纏綿的意淫聯想隻會讓我沉淪墮落,一事無成。”
“這根本不像身處熱戀中的一對男女應該說出來的話,你就這樣不信任我?”
“你怎麼能說我在這裡是鳩占鵲巢?你又怎麼能說我一絲不掛躺在彆人懷裡?”
“你引以為傲的語言羞辱並不能讓我感到羞愧,可你無中生有的詆毀卻讓我遍體生寒!”
人們在與彆人的爭吵中發明了辯術,在與自己爭吵中創造了詩。
—愛爾蘭詩人劇作家(當你老了)
問題是陳景雲感覺自己和寇媛之的爭吵,在有向對詩的方向發展。
“不不不,我們這是在爭吵,而不是在辯論。”
“寇女士,你可以發毒誓說你要是沒有背著我去找其它的男人你就終生不孕不育麼?”
“發誓就發誓,我要背著你去找其它的男人我就這輩子不能生育!”
麵對具有強大心理優勢的寇媛之,陳景雲無言以對。
後來,寇媛之在她人人網校友錄裡的相冊裡,曬出了無數張挺著大肚子的孕期寫真,肚子上麵的那張臉,笑得肆無忌憚!
所以對於詛咒發誓這些無厘頭的舉動,陳景雲一直不屑為之。這麼不靠譜的事情,居然也會有人信?
“你在懷疑我?所以你把你認為的,可能是事情真相的結論,在沒有被事實證明的前提下就當成了真相。然後你就把我甩了?”
“被你甩,有可能是我們最終的結局。你被甩,也不過是你的借口!”
“我隻是一直回避你可能給我帶來的傷害,僅此而已。”
“當我賺到很多錢的時候,我會有無數個女人。她們沒有資格在花了我的錢之後,不接我電話,甚至掛斷我電話。”
“她們會在這張床上,像小狗一樣對我搖尾乞憐。會像鮮花一樣,任我采擷。”
寇媛之扔掉床單,翻身騎到了陳景雲的身上,用力的掐著陳景雲的脖子。
“我讓你搖尾乞憐,我讓你任君采擷!”
男人怎麼能在下麵呢?陳景雲掰開寇媛之的手,一個標準的抱摔。低頭看到了寇媛之那幽怨,不甘,還有散發著魅惑的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