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純熙的淡妝都被眼淚流花,臉蛋凍的紅撲撲。身體像篩糠一樣的不停發抖,飄逸的長發糊在了臉上。
陳景雲把閆純熙凍的發青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裡,他不停的用嘴裡的熱氣去吹,不停的用自己的雙手去搓。
陳景雲不說話,閆純熙看著陳景雲也不說話。
把她半敞的大衣衣領緊緊的拉攏,把她屁股上的樹葉和塵土拍掉,把她卷起的衣角撫平,把她亂作一團的頭發攏在耳後。
“跟我走,去402!”
閆純熙一聲不吭,讓陳景雲拉著的手緊緊的抓著。她怕,這雙手把她推開;她怕,這個人離他而去;她怕,沒有人陪伴的傍晚,黎明。
402的溫度不高,快要落山的太陽有些意猶未儘,又有些戀戀不舍,把落日的餘暉灑進略顯黑暗的小屋。
門鎖“吧嗒”一聲兒落下,站穩的陳景雲一把兒把閆純熙拉到懷裡。閆純熙飄逸的長發打了一個卷,還沒有看清小屋布局的她看到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麵前有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她。眼裡有憐惜、有疼愛、有苦楚、有悲傷。還有掩藏不住的,**裸的**!
輕輕撫摸閆純熙的長發,夕陽餘暉下的那張臉禍國殃民。陳景雲溫熱的嘴唇蜻蜓點水一般挨上閆純熙的性感雙唇,稍觸即離。
那條柔軟的的丁香,在她哭花的臉蛋上四處遊走。把鹹澀的淚水和苦淡的化妝品粉塵,和著唾沫一起咽到了自己的嘴裡。
“哎呀,惡心死了!你這個男人咋的這來煞風景了?”
沒有吧?還有一絲理智的陳景雲清楚的知道:在那張粉嫩的烈焰紅唇上哪怕多停留一秒,都有舍身取義的危險。
閆純熙推開了陳景雲,甩著小臂,扭著屁股,參觀陳景雲的“家”。
主臥一張大大的雙人床,紅色條紋的床單,厚厚的被子上麵的皮卡丘懵懂的盯著閆純熙。
次臥放著一張寫字台,旁邊高高的書架上麵擺滿了書,老舊的皮革沙發。
“我說你每天花言巧語的,原來還是個愛看書的好孩子啊?”
空間不大的兩個臥室中間是一個打通陽台的客廳,陽台的儘頭自製的櫥櫃上麵擺滿了鍋碗瓢盆。
“哦耶,你也喜歡做飯啊?今天晚上就讓我嘗嘗你的手藝!”
“準備做,沒做過。一是沒時間,二是…”
“二是,那個賤女人就讓你花錢請她吃飯,而你也心甘情願?”
“你不也是一樣麼?不管和誰過,以後柴米油鹽的日子長的呢,能瀟灑一天就瀟灑一天唄!”
“哼,我咋就那麼不信你呢?給我打熱水,我要洗臉。”
“我美麼?我好看麼?”閆純熙雙手捧著下巴,抬起頭來注視陳景雲。
要說不好看那是騙人的,像剝了雞蛋殼一樣白嫩光滑的臉,長長的眼睫毛,大大的黑葡萄,高高的挺鼻梁,翹翹的紅嘴唇。
“好看!淡然恬靜的臉上露出出水芙蓉般的端莊,明靜燦爛的笑容散發著勾人心魄的嫵媚!”
“切!一聽就是假的。哪有這麼流利就說出來的?提前準備好了的吧?”
……
“你和我說,是不是也和那個女人說過?啊!說過沒有?”
貌似,大概,有可能說過吧。
“陳景雲,你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
……
“就喜歡你張著嘴胡說八道,還一副彆人不知道的樣子。”
“喜歡你整天口花花,卻還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
“喜歡你無微不至的關心,讓人甜到心裡的虛情假意。”
“喜歡你的眉,喜歡你的笑,喜歡你的親吻和霸道,還有你身上淡淡煙草的味道…”
我去,歌詞也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