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過來了。”
我想衝他擺擺手,可是嘴裡說不出一句話,喉嚨裡也發出不了一點聲音。
我怕異獸攻擊他,他現在的身體,怕是在異獸手裡過不了一招。
異獸就仿佛留給了我們最後的時間似的,竟然從我身邊離開。
大概是發現我要死了,懶得費勁再搭理我,獨自到一邊舔舐傷口。
畢竟它也被血玉傷了不輕呢。
脖子上還掛著半截血玉,我用手摸住了它,它散發著溫熱,仿佛要用儘自身最後的力量治愈我的傷口。
它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顧一言!”
金逸直接過來抱住了我,他胡亂為我擦著臉上的血跡,可我根本不受控製,一口又一口的血從嘴裡湧出。
“真的好疼啊,金逸。”
我想摸摸他,可是手怎麼也提不起勁。
“裡理,去把千機草摘下來,在頂上。”
裡理一靠過來,我就說道,抬眼看著那離我不過幾十米的千機草,在手機的燈光下,我看見它的莖葉上都沾了我的血。
在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道一個人能吐這麼多血,現在我是切身體會到了。
臉上有了熱熱的液體,我一直以為金逸隻有呼吸是熱的,沒想到他的眼淚也是熱的。
他竟然哭了,為了我。
我何德何能啊。
“金逸,彆哭啊。”
我抬起手,想擦掉他的眼淚。
金逸喉間發出嗚咽,把我的頭死死按進自己懷裡。
我的血染紅了他雪白的羽絨服。
“金逸,你先把顧一言帶出去,剩下的交給我。”
裡理吐出一個泡泡,包裹住我和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