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裡理之後我們一行人繼續出發。
之前是順著那條路下山,現在還得順著原路返回,當我們走到半山腰時,所有人都停住了腳步,我們離開這個平台的時候並沒有破壞平台上的建築,可是現在平台上的四根石柱朝不同的方向橫著,明顯是被人推倒了,推到石柱的人應該還有些暴躁,因為一根石柱上沾了鮮血,下麵還有一個坑,明顯這人是被石柱壓倒了。
“哦豁,這人有點倒黴啊。”
徐澤銘朝著有血跡的那根石柱靠了過去,土坑邊有明顯的手印,我都不敢想象那人被壓倒之後有多狼狽。
“這人應該是看見自己的蠱蟲都死了然後氣不過把這些柱子推倒,沒想到柱子倒下之後壓到了自己,隻能用手把自己刨出來了。”夏竹猜想到。
“可能性成立。”
狄晴兒也是這麼想的。
“這人......應該不大聰明。”
盯著那灘血跡好半晌,我才吐出一句。
金逸輕笑了一聲,“這人還沒走遠,我們追一追,問一下他是怎麼被柱子砸到的。”
“好主意。”
我眼睛一亮,給金逸比了個大拇指。
我又掏出小肥鶴,它在血跡周圍轉了一圈之後就選定了一個方向徐徐飛去。
“小鶴怎麼突然飛得這麼慢。”
小肥鶴飛飛停停飛飛停停,似乎有些不確定該怎麼走,不過它前進的大致方向還是沒有改變。
“那人應該是屏蔽了氣息,這才導致小鶴有點不確定。”金逸說道。
“那沒關係,我相信小鶴的能力。”
且不說小肥鶴有沒有找準那個人的位置,走了這麼久我已經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陌生的氣息,體內的天道之力告訴我,那個人身上很多煞氣。
又跟著小肥鶴走了十多分鐘,徐澤銘眼尖的在一片灌木下發現了血跡,血被人刻意用雪掩埋,但他沒想到現在氣溫升高,山林裡的雪水都開始化了,這也導致一小片紅色的血水流淌出來被徐澤銘看見。
“他剛剛在這裡休息過。”
金逸看了一眼就得出了結論。
“被傷成這樣還活得了嗎?”
我一想起那個用手刨出來的土坑就覺得頭皮發麻,冬天的土質地堅硬,乾燥,要想靠手扒開是很考驗毅力的一件事,更彆說那人還被石柱壓著,肯定是求生的本能讓他有了堅強的意誌力能夠把自己救出來,可是他遇見了我們,如果他是壞人,我們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我佩服那人的意誌力,但對他的人品存在考量。
“活不活的了得看他的造化了。”
金逸說完就拉著我的手跑了出去,飛在天上的小鶴也頓時找準了目標朝著樹林裡飛去,荊棘叢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有好些都差點刮在我臉上但被金逸及時擋下。
“你乾嘛用手擋啊。”
我把他的手拿下來,看著上麵的紅痕一陣心疼,如果處理不好這些小傷口發炎泛紅了也挺難受。
“方便。”
“行,你的手是鐵做的。”
金逸摸了摸我的腦袋,“小傷而已,不算什麼。”
“是不算什麼,繼續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