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顏都快哭出來了,被拉到這裡淋雨就算了,還要被夏竹損。
聞藝看著這一幕有些尷尬,褚顏的臉和她一樣,這讓她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異樣感。
“噓,小點聲。”
金逸發現了情況,讓我們噤聲。
我把抹布再次塞進褚顏嘴裡,防止她大喊大叫,這才抬頭去看陣法那邊的情況。
這裡離陣法百來米,可以看清那裡什麼情況。
很快,一個人裹挾著一堆黑霧停在了陣法邊緣,他穿著一身道袍,頭發的發髻高高豎起,垂下來的頭發都到了腰部,還能看見其中夾雜的銀絲,隻是黑霧遮住了他的臉,讓我看不清麵容,這是他特意施展的術法,不願暴露自己的真實樣貌。
就在我感歎自己視力好時,耳邊傳來一道聲音。
“是誰破了我的陣法,顏兒呢?”
聲音渾厚低沉,透露著一點疑惑。
我看了眼旁人,發現除了金逸有點反應之外,其他人都是一臉嚴肅地盯著道袍老者,看來,隻有我們倆能聽到他的說話聲。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也不顧頭頂的大雨,徑自朝四周觀望著。
“老板,這個人實力怎麼樣?”
我抓了抓金逸的袖子,用口型問道。
金逸朝我豎了個尾指,我立馬有些蠢蠢欲動,看來這人實力不怎麼樣,說不定我們可以打一場。
“我收集了三十年的邪惡之力,一定要把破壞陣法的人找出來!”
道袍老者怒吼一聲,隔著黑霧我都感受到他猙獰的麵龐。
很快,道袍老者從手裡掏出一個玉牌,玉牌上麵刻了兩個字--褚顏。
看到這個令牌,我心裡咯噔一聲,看了身後的褚顏一眼,就見她已經鎮定下來,臉上滿是自得之色。
“這是她的命牌,那個陣法師可以憑借命牌找到我們這裡。”
我這話一出,眾人齊刷刷變了臉色。
狄回瀾一臉戒備地看著褚顏,“我把她帶走,你們繼續留在這。”
“不用,又不是打不過。”金逸語氣淡淡,比起褚顏的自得,他的淡定更讓人心安。
“對啊,我們又不是打不過,不用慌。”夏竹也說道。
與此同時,道袍老者已經對著玉牌捏出幾道手訣,玉牌頓時亮起一道白光懸浮在空中。
“找到你們了,竟然還妄想躲在暗處。”
道袍老者聲音裡帶著笑意,他跟隨著玉牌的牽引朝我們這邊趕來。
隻是片刻的功夫,一道黑影就要衝到我們麵前。
我掏出龍骨鞭,施展飛字訣就衝了上去。
道袍老者似乎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他臉色瞬變但很快出招,那堆黑霧順著他的手就對著我衝了過來,我不管不顧揮出龍骨鞭,至於那道黑氣,天道之力會替我擋下。
龍骨鞭並未甩在他身上,在鞭子快落下的那一刻他身法詭譎閃到了另一邊。
“有點實力。”
我還是看不清道袍老者的麵龐,不過能察覺出他對我的輕蔑。
“這不是有點實力,是對付你足夠了。”
我看著他,用更自大的語氣說出一句話,比嘴皮子我還沒怕過誰。
“你......”道袍老者指著我,語氣有一瞬間的凝滯,“顏兒被你弄哪去了?”
我看著這位身著紫袍的道士,心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現在聞藝他們還躲在石頭後麵沒出來,道袍老者自然也沒發現他們,若是我把聞藝叫出來再演一出戲,不是可以用最簡單的辦法收拾這個人?
心裡有了算計,我憋住笑意,用傳音的方式跟聞藝通了氣。
得到回複之後,我裝作一臉嚴肅地看向道袍老者。
“你說的顏兒可是她?”
話音一落,聞藝走了出來,她手腕上被綁著麻繩,麻繩還有些鬆動,應該是時間來不及隨意綁的,反正也隻是做做樣子。
“師父。”
聞藝看著老者就流下淚水,大喊了一聲,看樣子十分委屈。
這演技,比個讚。
不去演戲可惜了。
“顏兒。”
道袍老者也被一聲“師父”觸動,語氣裡立馬帶上疼惜。
“你對顏兒做了什麼?”
道袍老者唰的就從背後抽出一把半米多長的寬劍,和大砍刀似的。
“沒做什麼,這麼短的時間我能乾什麼。”
聽他那語氣,好像我把人怎麼著了似的,我是那樣的人嘛。
“來來來,打一架。”
對於他侮辱我人格這件事,我表示非常氣憤,金逸也說了他實力不強,那我就要從武力上征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