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王誌才的陰魂放了出來。
他慢慢凝聚身體,在我的有意為之下,在場的兩個普通人也能看清楚他的陰魂。
“王,王誌才!”
王景深一屁股直接從板凳上跌落,整個人驚恐不已。
王誌才眉目凶厲,麵色青紫,他淡淡地瞥了王景深一眼,抿著嘴沒有說話。
“王誌才,我問你,你是怎麼死的?”
聽了我的問話,王誌才無神的眸子咕嚕嚕轉了兩圈最後定格在我身上,“你是誰?”
他先前忍受靈魂痛苦,產生怨念之後被我收了起來,根本沒機會去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時間和精力去理清思路辨明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他看了我幾眼之後偏過頭去,“你身上太香了,讓我忍不住想靠近。”
他那表情似乎強忍著**。
“六。”吐出一個字之後我後退幾步,“你不要轉移話題,快點回答我的問題,我們搞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後就會讓勿刹大師超度你,讓你去投胎。”
“投胎,我沒辦法投胎。”
王誌才搖了搖頭,似乎對自己不能投胎的事情十分肯定。
“哦?你怎麼知道?”
他的這份肯定勾起了我的興趣。
王景深被王馳文扶著坐回椅子上,一臉害怕加好奇。
“我們村的守護神說過,我犯了殺孽,沒辦法投胎。”
“犯了殺孽,你殺了誰?”
“王一寸。”
聽了這個名字,我們幾人麵麵相覷,不用說,我、金逸,胡小雨和勿刹肯定是一臉懵,我們沒在這個村子生活過,肯定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令我意外的是王馳文看起來也是一臉懵,隻有王景深的臉上稍微有點起伏。
“你認識?”
金逸問王景深。
“認識,”他點點頭,“這個人三十多年去外地打工了,不過再也沒回來,我們還以為他是在外地成家立業,沒想到是被誌才殺了。”
“如果他活著的話,比誌才還要大上好幾歲。”
王景深又絮絮叨叨說了好幾句才住口。
“你是怎麼殺他的,說說事情經過。”
我拿出一把香來,點燃一根之後青煙飄起,王誌才立馬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靠近供香,一臉享受的模樣。
我把供香拿開,他又忍不住靠近,如此來回幾次,他早已經被供香迷得五迷三道,都找不著北了。
“說,你是怎麼把王一寸殺了的?”
“我,我是失手。”
王誌才回答著,頭卻不斷往供香的位置偏,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煙氣都吸入體內。
“怎麼個失手法?”
我把供香挪近一點,讓他嘗到一些甜頭。
王誌才猛吸一大口供香,發出舒服的喟歎。
“說不說?”
我作勢要把供香拿遠。
“說,我說。”
王誌才立馬靠近,貪婪地吸著香火,“其實德文就是王一寸的孩子,他和那個臭婆娘有一腿,在查出德文不是我的孩子之後他就來我家找我說德文是他的親兒子。”
“我氣不過就和他打了起來,不過這件事村裡人都不知道,我都養了德文那麼久,自然不會把他送出去,於是繼續好好養著,沒想到王一寸這個狗東西出去打工沒幾年就跑到我家來找我要錢,說我要是想繼續養著德文就得拿錢出來,不然就把德文要回去,我自然是不願意,這麼鬨了幾次之後我們彼此積怨越來越大,有一次他喝醉酒衝到我家來拿錢被我反殺了。”
“在這之後我就說王一寸又出去打工賺錢了,說不定還要在外麵結婚生子。我都這麼說了,村子裡也沒有懷疑,自然而然就以為他是在外麵成家了。”
“你怎麼處理王一寸的屍體的?”我問道。
“我把他埋到老房子後麵的樹林裡了,那是我家的地,沒人進去過。”
王誌才又是猛吸了一口供香,星火快速燃燒,很快熄滅。
“啊,舒服。”
他的魂體凝實了些,魂力也更加強大。
我帶著的供香品質上乘,在陰陽互聯的網店都得賣好幾千,對於魂力的提升自然也是效果非凡。
“在此之前你知道是王德文挖了你的屍骨嗎?”
“不知道,他以前都是蒙著麵巾,我沒辦法對活人下手,也是今天才知道剜骨挖肉的是自己養了半輩子的兒子。”
王誌才說到這裡,渾身黑氣又縈繞起來。
“你是怎麼死的?”我繼續追問之前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一覺睡醒之後我的魂體就已經飄出身體了。”
“看來是中毒死的。”金逸突然吐出一句,繼而他轉頭看向王馳文,話卻是對胡小雨說的,“胡小雨,你看看王馳文體內是不是有毒素積累。”
王馳文吃了一個月王誌才的生肉,如果王誌才是中毒而死,他的體內恐怕也會有毒素殘留。
王馳文本來就膈應這件事,現在知道王誌才是中毒死的,隻覺得更加膈應了,渾身都不自在。
“把你的手伸出來。”
胡小雨伸出素白的玉手,示意王馳文把手放上來。
要是換做以前,王馳文麵對這麼一個充滿魅惑的女子肯定心猿意馬,可現在他心裡煩著呢,根本沒心情關注這些。
他皺著眉頭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這位妖花小姐,還請你幫我看看。”
胡小雨聽他這麼叫自己可高興了,立馬答應給王馳文仔細看看。
胡小雨握住王馳文的手腕,一絲妖力從她的手心進入王馳文的身體。
這一絲妖力王馳文看不到,隻感覺一股暖流在他的四肢百骸穿過,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怎麼樣?”
胡小雨收回妖力,輕輕閉了閉眸子。
“他的體內沒有毒素。”
“沒有毒素?”
這個結果讓我們有些意外。
“沒有毒素的話王誌才怎麼會死?還是睡了一覺之後就發現自己死了。”
“還有一種情況,”勿刹突然開口,“阿彌陀佛,”他念了一個佛號之後才慢悠悠開口,“有可能是王施主生前中了迷藥,他昏睡過去之後被人殺了。”
勿刹提出了的這個猜想也很有可能。
我們把目光對準王誌才。
“你死的時候身體有受外傷嗎?”
王誌才搖頭,“完好無損。”
這個回答可把我們攔住了,不是中毒也不是中迷藥被殺害,難道是自然老死的?
“乖......咳,顧一言,用你的判官令找兩個鬼差上來問問。”
金逸輕咳了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我聽話的拿出判官令,一番口訣念出,周圍陰風四起,原本還溫暖的小屋頓時陰冷起來。
王馳文和王景深兩個普通人被陰風凍得打了個哆嗦,金逸一道指訣打了過去,他們身上立馬亮起一道護體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