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著鼻子,“你,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
“剛才你一直盯著這女屍,跟失了魂似的。”
“對呀,你剛才怎麼了,什麼她沒死啊,這死的還不徹底嗎?”裡理不解。
我再低頭看去,石棺裡哪還有什麼美麗的女屍,有的隻是一具正在腐爛的屍骨。
剛開始腐爛的它,呈現出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屍骨的表麵,原本蒼白的顏色漸漸變得暗淡,仿佛被一層薄薄的陰影所籠罩。皮膚已經乾癟,緊緊地貼在骨骼上,形成了一道道褶皺。
一些肌肉組織還殘留在骨頭上,但它們已經變得鬆軟無力,失去了原本的彈性。這些肌肉呈現出一種灰暗的色調,與周圍的石棺融為一體。
屍骨的關節處,韌帶和肌腱開始分解,使得骨頭之間的連接變得鬆動。手指和腳趾的骨頭微微彎曲,仿佛在試圖抓住什麼,但卻再也無法動彈。
在屍骨的頭部,空洞的眼眶中,眼珠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下兩個深深的黑洞。牙齒依然緊緊地咬在一起,但牙齦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與我之前聞到的那股奇怪的味道早已大不相同。
“我,我去,明明剛才我還看見她在對著我笑!”
耳邊炸響一道驚雷,我有些震驚地指著女屍。
女屍空洞洞的眼眶裡哪還有我的影子。
一股陰寒的感覺遍布全身。
“金逸,我剛剛被這女屍迷住了,我一開始看見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頭發很黑很長,皮膚很白,嘴唇也很紅潤,她的眼睛是藍色的。”
金逸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撫,“彆慌。”
我哪能不慌,這女屍能神不知鬼不覺就將我迷住而且沒被金逸他們察覺。
“海妖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心,可能是你心神鬆懈,剛好著了她的道,開棺之前,你的注意力是不是全在石棺裡麵,你很好奇這石棺內部那具女屍長什麼樣?”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我那個時候確實很好奇女屍長什麼樣,而且我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當時還打了好幾個噴嚏。”
話音剛落,輪到剩下幾人一臉震驚地盯著我了。
“你有打噴嚏嗎?我們開石棺的時候你就安安靜靜站在這,一直盯著這裡。”裡理指著女屍的眼睛,“我當時還想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喜歡盯著女屍的眼睛看。”
“你才有特殊癖好!”我忍不住回懟。
“確實很奇怪,這具女屍竟然能在我們眼皮子地下悄無聲息讓你著了道。”重瞳摸著下巴做思考狀,“我在想······會不會我們所有人都被她迷惑了。”
此話一出,我們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將頭轉向了金逸,他的修為最高最有話語權。
見我們都一本正經盯著他,金逸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下巴,“看我乾嘛,我也不知道啊。”
我“”
裡理“”
重瞳“”
青林“”
我下意識想掏出手機看看,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關機,心中頓感無語,這破玩意連天雷都劈不壞,最後卻死在沒電上。
“金逸,你該讓地府的研發部門加點勁,發明出一種不用電也能玩的手機。”
“有不用電的啊,不然那些鬼和深山老林的妖怎麼看你直播。”
“那為什麼我這個必須得充電?”
金逸再次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這個便宜,而且當時的你也隻能用充電的。”
“你連花在我身上的錢也省啊,真小氣!”我不屑,“真怪不得直播間網友說你摳門。”
他毫不猶豫一巴掌拍我腦門上,“蛐蛐誰呢,沒大沒小。”
我捂著被拍紅的腦袋瓜子,有些委屈地說道“你給我換個新手機這事情不就解決了嘛,何必打我呢?”
“換個新手機而已,至於說我壞話嗎?”金逸咬牙切齒,從乾坤袋裡掏了掏,很快掏出一部藍色的手機。
“給,最新款,還沒上市。”
我興奮接過,“這才像樣嘛,謝謝老板。”
轉頭看向其他幾人,就見他們也眨著星星眼盯著金逸。
“老板,我也想要。”裡理最先開口,“我現在成年了,該有一部屬於自己的手機了吧。”
“要什麼要,小屁孩一個,先用我這一部。”
我將原先的暗夜紫扔給裡理,心中頗有不舍,這手機才用沒多久,還新著呢。
裡理接過手機,不滿道“顧一言,你搞區彆對待。”
“啥區彆對待啊,你沒聽金逸說嘛,我手上這部還沒上市,數量不多,反正你也隻是想拿著打打遊戲,先用這個,到時候再給你買,乖。”
我象征性給顆甜棗,裡理也不再堅持。
至於青林和重瞳,我能在船上緩過來多虧了他們,這份恩情自然不會忘。
我仗義地對著二人說道“今天還多虧了你們,等事情解決,我馬上就給你們換最新款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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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林和重瞳二人滿意地點點頭,裡理聞言不爽,剛要發作卻被我一個眼刀止住了話頭。
“先看看這女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我懷疑謝春生身上的魔氣跟她有關。”
說完,我從乾坤袋裡拿出工具,戴上一次性pe手套,又套了一層醫用手套,這才對著女屍檢查起來。
女屍腐爛的程度並不嚴重,這是令我疑惑的地方。
海妖一族肯定有保存屍體的方法,而且謝春生他們帶著屍體在海上漂了那麼久,也沒發現什麼腐爛的痕跡。
一通檢查下來,我皺起了眉頭。
“這具屍骨看起來跟正常人類女性屍骨沒什麼區彆,除了她的眼睛不見了以外,沒有任何一個地方不正常。”
“就是因為太正常,所以才顯得不正常。”
“會不會所有的線索都藏在眼睛裡,所以她的眼睛才被人挖走了?”裡理提出了一條新思路。
“我們可以朝這個方向猜測。”
這具屍體並沒有任何不正常的氣息,就連我之前聞到的那股若有似無的香味都早已消失得無隱無蹤。
“哎呀,事情整這麼複雜乾什麼,我們這不也有一個當事人嘛,你把那勞什子海妖王放出來問問不就得了。”
“對呀!”
我猛地一拍腦門,倒是把這茬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