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真要送,一般人都會選擇送給自己認識的人,至少還能交個人情。
火車上隨機撈一位算怎麼回事?
再有就是那身西服出賣了他們。
在周喬的印象裡,尤其是這一代的科學家們,在生活方麵更是極為節儉。
這可不是刻板印象,一件帆布外套一穿就是很多年,即使早就洗掉色了也還是舍不得扔。
這不正是他們在廣大群眾心中,一直以來的深刻形象嗎?
按說若非場合需要,他們應該絕不會穿西服,甚至還打領帶。
但要真有這種場合,想必他們也會把西服好好地裝在行李裡,等到地方了再拿出來換上。
一是覺得珍貴,不可能在車上弄臟弄亂。
二是可能真的穿不慣。
不知什麼時候,狗屎運那小子也湊了過來,“我認為光看衣服不準吧,有錢人不是想穿啥就穿啥嗎?再說要真是科學家,工資可不低,買套西服穿,這也說得過去吧?”
周喬微笑,讓他回憶下那幾個人分彆都長什麼樣。
“男的很壯很黑,女的乾瘦臉蠟黃,幾個起哄的也基本都這個模子。還記得他捏著拉環的手嗎,粗糙乾裂,很明顯是個體力勞動者。
相比科學家,我更願意相信他們是農民,木匠,瓦匠等體力勞動者。”
狗屎男聽後覺得很有道理,暗暗點頭後不再插言了。
蔣苑也有好奇之處,她認為光憑長相就判斷起哄的都是托兒,會不會太武斷?
周喬笑她傻,還說又不是看相,哪有憑臉就定罪的?
主要還是因為狗屎男說自己沒錢之後,他們幾個哄了幾聲也都跟著撤了。
這就很可疑。
按理來說,這小子可是他們幾個最大的競爭對手。
對手退出了,不是應該對他們更有利嗎?
那為什麼都散了?
想來原因在於他們買的是短程票,既已確定魚不會上鉤,那就沒必要往下演了。
浪費時間不說,很容易被列車員或來回巡邏的乘警發現。
再者短程時間有限,還不如抓緊換節車廂,鎖定下一個目標。
大潘聽完直歎氣,“弟妹呀,幸虧你是個好人,你要當壞人,騙術肯定比他們高明多了,哈哈哈哈。”
周喬傻眼,他是在誇我嗎?
想起蔣苑也發現了這夥騙子,她忍不住問道,“那你是什麼時候覺察到的?”
結果對方把目光投向狗屎男,“就在人家管他要五十塊錢的時候。”
就你們聰明,我最笨。
狗屎男吐了吐舌頭,退出群聊,縮回到自己的鋪位去了。
在沒有電子通訊的年代,坐火車是一件很枯燥的事。
要不是需要過夜,周喬甚至更願意坐硬板。
車廂裡形形色色的人多,自己沒熱鬨,看看彆人的也好。
整整一下午,她和蔣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更多時候還是保持沉默。
直到晚飯後,大潘才送來幾張去年的舊報紙,她倆剛看了沒幾個板塊,就統一熄燈休息了。
整體來講,這一夜睡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