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愛我的人。
這是我一生中聽到的第二位女人對我說這句話,我想開口,但最終,隻是木木張嘴,深深地將手裡的一杯酒猛地灌進了嘴裡。
隨著老板將兩碗麵放到了我和左箋的麵前,我長長歎了一口氣。
其實我明白左箋的意思,但是我心裡仍然有著一絲忌憚。
最起碼我不知道左箋與我而言到底,到底代表著什麼。
我已經非常後悔在最開始的時候失去了淩珂,我不想在以後,在隨意踏足一段情感之後,然後再次失去,我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能否承受下一次的打擊。
就是這樣,現在的我,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最壞的打算。
靜靜地抽著煙,我看著左箋慢條斯理地吃著她麵前的麵條,隨之無聞......
我和左箋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貌似與淩珂分手以後,我總是在深夜才睡。如果說得具體一些,那就是在離開蘇州前往昆明開始,我就很少早睡了。
這次的開房行為沒有出現電影情節,我們如約地開了兩間房。
在我即將進門的時候,左箋看著我,悠悠說了一句:“晚安!”
“晚安!”
我衝她點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在她進門的一瞬間,我從她的臉上貌似看到了一抹怨氣。
躺在床上,我習慣性地拿出手機,卻發現有好幾個未接電話,全是亞鎖。
最近的一次通話記錄在二十分鐘之前。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很討厭彆人的深夜電話,這讓我的內心會有一些恐慌。
我從衣服裡拿出一根煙,點上後長長吐出一口煙,皺著眉沉思,良久才給亞索回了過去。
撥通大概十秒鐘,亞鎖接了電話。
“喂,江占!”
第一時間,我聽到亞索的聲音充滿了嚴肅的感覺,這讓我心裡更加的突突。
“怎麼了?”
我懷著無比沉重的心情對著亞索說道。
“你跟常玲分手了?”
亞索直接回答。
“你怎麼知道?常玲跟你說的!”
“不是,我猜的!”
我有點哭笑不得,笑罵道:“你大爺,詐我是吧?”
亞索在電話那頭也在抽煙,因為我聽到了他長長喘氣聲......
“常玲給我打電話了,她說暫時先不回昆明,民宿的收益劃分每個月轉給她就行。”
我這時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是啊!我跟常玲分手了,但是民宿我們確實徹徹底底綁在一起的啊。
而民宿的走向,又該何去何從呢?+
“嗯,就按照這個辦吧!你辛苦點,我大概幾天就回去了!”
“行,那我知道了,你早點睡!”
掛斷電話以後,我其實已經感覺到自己變得非常疲憊,但是身體卻又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我的身體在沉睡,但是我的腦海非常的清醒,甚至癔夢的我能清楚地聽到在我頭頂的房間裡,亦或是隔壁的房間裡。
某一對愛人或是情人正在深情結合嬌喘的嗚咽和床榻被巨力搖晃的吱呀聲......
其實這讓獨自一人的我有些反感,我想起來罵他們,但是身體卻不聽使喚似的沉沉地躺在床上,而我的眼皮子也如同灌了鉛,怎麼也睜不開。
但是在完美的過程都有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