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哥走了以後,這間民宿就剩下再次恢複了安靜,我太無聊,於是起身準備在附近走走,隻是我剛走出門,名叫施瑩的女子就喊住了我。
“江......江占!”
她仿佛是想了很久才想起了我的名字。
我扭頭,看到她穿著米色的衛衣下了樓,笑著說道:“早上好!”
“早上好!”
她走到我的麵前,好像在糾結,最終她下定決心詢問道:“冰哥來了嗎?”
我有點不解,思慮一下說道:“冰哥剛走沒多久,怎麼?他沒給你說?”
“哦!”
聽到她隻是輕輕哦了一下,我知道,或許冰哥沒有跟她說,有點讓眼前的妙齡女子難過了。
“冰哥說他急著去直播,所以就走了!應該是忘記了。”
我叼起一支煙,開始給冰哥打掩護,心裡想著我這份潑天的情分,改天得讓冰哥給我送茅台。
“這樣啊,那行吧!”
施瑩並沒有想太多,她款款地隻是坐到了門口的椅子上,看著遠方發呆。
我皺著眉,輕輕歎聲氣,就開始繞著順著民宿散步。
海島上的空氣確實清新,雖然天空依然陰沉,但是我此刻的內心卻無比舒暢,走到一個可以正麵看見海的地方,我直接不顧地上的潮濕坐了下來。
......
隨手拽著一根草,靜靜地看著遠方發呆。
雨打濕了我的頭發,我感覺我的身體仿佛突然漂浮起來,不受控製。
倏忽間,我好像變成了一條鯊魚,孤獨地遊蕩在深海之中,不斷捕食著弱小的魚和人類,享受著深藍色的場景和死亡瀕臨的血腥。
場景變換,我忽然又變成了一條小魚,不斷的在天敵的追殺下逃跑,我拚命的搖晃著尾巴,不停地在礁石海草之中躲藏,直到一口鋸齒出現在我的麵前,將我一口吞噬......
我身體猛然一顫,扭過頭,發現左箋正在我的背後,她的一隻手正在搭在我的肩上。
“你沒事吧?江占!”
我長呼出一口氣,輕輕搖搖頭。
“沒事!”
“是昨晚太累了嗎?”左箋也直接在我旁邊坐下,笑吟吟地看著我。
聞言我瞬間翻了個白眼,拉過她的手,輕聲說道。
“昨晚倒不是很累,如果再來一次的話,可能會累。”
“去你的,我都快疼死了,讓你輕點你都不聽。”
左抬起手拍了我一下,佯怒道。
我則是尷尬地揉揉鼻尖,昨晚,好像確實有些瘋狂......
“地上涼!”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輕聲勸道。
但是左箋並沒有理會我,她看著遠處的浪潮說道:‘我總算明白淩珂為什麼會在舟山買房子了,海島確實可以治愈人心。’
是啊,這種幽靜且唯美舒爽的海島生活,確實可以治愈人的痛苦。
“能治愈到你嗎?”
左箋突然扭過頭,突兀地對我說道。
我不理解左箋這句話的意思,直愣愣地看向她。
“江占,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