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淩珂還活著,我還會愛她嗎?
我不太理解常伶現在在想著什麼,但我還是在思考過後,輕輕點頭。
“如果淩珂還活著,我可能不會給你分手。”
常伶聽完後,沒有說話,她再次扭頭看著海麵,喃喃自語:“這個世界好不公平,哥哥,少年時我們第一次相遇,等我長大後,走過你走過的所有地方,吹過你吹過的風,感受過你曾經經曆的一切。命運的齒輪讓我們奇跡般地重新相逢,但卻讓我們隻是相逢......”
我最終也沒有回答她所說的話。
海本無波,因風起皺。
這天,常伶最終還是離開了東極島,離開了舟山。
她沒說自己要去哪,而我,也識趣地沒有問。
等傍晚我回到民宿的時候,左箋正坐在一樓的沙發上坐著。
而那名名叫施瑩的姑娘,自從我早上見到她之後,便再沒有見到。
“回來了?”
左箋在看到我後,站起身柔聲說道,我點點頭,衝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走上前,充滿深意地開口:“我讓你的強行選擇,你有沒有怪我?”
我搖搖頭。
我該怪左箋嗎?在感情中,她並沒有做錯,相反我才是那個優柔寡斷的人,對待任何決策沒有自己的統一目標,往往是隨波逐流。
甚至我該感謝她,因為她讓我在即將步入而立之年的時候,徹底的下定了一次決心,這可能就是不一樣的改變,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決策是不是正確的。
“江占,感情都是自私的,我也是!我已經跟我爸打了電話,明天我們去上海見一下他。”
我有些懵逼。
“明天?”
“對啊!”
我沒想到這個結果會如此的快,時間好不經用,我馬上就要見左箋的爸爸了。
這讓我變得忐忑,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左箋的父親,可能是因為內心的自卑,亦或也有地位的差距太大所引起的慌亂......
按理說,在我們這個社會主義的國家,不應該存在階級這個詞語。最起碼沒有人會明目張膽地說階級這個詞,但是階級卻又真實存在。
它存在人的心裡......
雖然我的銀行卡裡現在還有七位數,但是我非常認清自己,這個數字,在那些人的眼裡,或許還趕不上他們一張合同的利潤零頭......
“你是不是有點慌了?”
左箋應該是看到我的表情,笑嘻嘻地說道。
我如實地點點頭。
這能不慌嗎?
我坦然地向左箋表達我內心的想法,是為了她或許可以在明天的事情上幫我一把。
朋友們,在見家長這件事上,真的需要女朋友的幫助。我曾經看到一句話,如果連最懂他們的,而且還是你的愛人都不幫你,那你怎麼去麵對一個你根本不了解的陌生人?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左箋的表情卻變得很輕鬆,好像她根本不怕她爸爸對我表達不滿。
在我的疑問目光下,左箋終於開口。
“在我媽走的時候,她就讓我爸答應她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長大後,我無論喜歡的人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貴,是醜的還是帥的,隻要是我選的,都讓我爸無條件認同.......”
“所以,你爸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