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心情很難形容,或許是不甘,或許是不解。
但是我更好奇的卻是左箋究竟會不會同意呢?而這時,常伶突然拿過我的手機,直接給冰哥打去了視頻,我根本來不及阻止。
三秒鐘後,冰哥接通了視頻。
視頻正對著那個男人對著左箋的畫麵,此時左箋此時還並沒有同意,她就木木的看著那枚戒指,一言不發。
我再次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我確實沒有見過。
我曾經以為李青會是我和左箋的最大障礙,後來我以為是左箋的爸爸,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我最大的障礙正是視頻裡那個單膝下跪的男人。
我知道左箋,在她有情感創傷的時候,總是很容易接納彆人,最初,我就是這樣走進她的心裡的。此刻常伶也把腦袋伸了過來,她好像也特彆好奇左箋最終會不會帶上那枚戒指。
我倆就這樣,頭對著頭看著手機,這是一個很奇怪的場景。
視頻裡在一起的呼喊聲依舊在響,左箋卻還是呆呆的,她既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
直到某一瞬間,我看到左箋把目光轉移了過來,就在手機裡,我與她對視。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在對視過後,她徑直的伸出了手,而跪著的那個男人則眉頭一挑,連忙將戒指戴在了左箋的手上。
接下來,就是周圍集體的歡呼和祝福,這時候,視頻也被冰哥給掛斷了。
我平靜地看著手機畫麵的最後一幕,感覺自己的感官都好像減弱了。常伶在我耳邊說話,但是我聽不清說的什麼。
直到過來很久,常伶把我扶到一旁的椅子上,這種狀態才緩緩減弱。
“哥?哥?你沒事吧?”
常伶的聲音在我耳邊由弱變大,終於聽清了,搖搖頭,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就這樣慢慢地抽著。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因為此刻我的思維好像已經混亂了。腦海裡的記憶開始不停跳躍,想到了我和左箋的第一次見麵,想到了我們在昆明一起看海鷗的場景,想到了服務區、防城港,甚至想到了我們在東極島第一次**的景象,我好像迷醉了。
最後,左箋爸爸穿著睡衣坐在彆墅裡的場景再次浮現在我眼前,他那種不怒自威的麵龐,像極了以前手柄遊戲裡的那種**o,但是我卻早已不是拿著寶劍去迎娶公主的騎士,我隻是個普通人,一個隻能聽著彆人故事回憶自己曾經的普通人。
對了,我現在可能還有個稱呼,那就是——貪官的兒子。
這是多麼恥辱的說法,我父親到底是不是貪官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好像所有人都已經認同了這個說法。
我想怒吼,想憤怒。但最後,我連怒吼的勇氣都沒有。
手裡的一根煙已經燃滅,我再次準備續上一支,但是這時,常伶卻突然阻止著我。
“哥,彆抽了!”
我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放下了。
這時,我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是妙姐。
“去哪了小江?”
我看了一眼常伶,輕聲開口。
“我還在外麵,怎麼了妙姐?”
“沒事,我就想你回來了幫我帶一下衛生巾。”
我一愣。
“我?”
“怎麼了?”
“額,行吧,等我回去。”
等我把電話掛斷,常伶一臉好奇地看著我。
“哥,你跟你姐的關係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此時的我的情緒已經緩和了不少,聽到常伶這樣說,我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