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爽的天氣下,我和常伶回到巍山古城,躺在房間的陽台上,我覺得自己該回大理了,巍山雖然讓人舒暢,但是我明白此刻的自己已經不能繼續躺在舒適圈裡了,在跟妙姐坦誠後,還是是回昆明的。
說來可笑,兜兜轉轉這麼久,我最終的歸宿竟然還是昆明。
現在我又開始慶幸自己在昆明開了一家民宿,畢竟隻有昆明,在我什麼都沒有的時候還留給我一個住所,如今的我比當初離開蘇州的時候更加貧窮,想了想,那時候我還有賣房子的錢,還有最愛我的淩珂,還入股了一間民宿。
而現在......
我扭頭看了一眼正在我旁邊跟我一樣躺著的常伶,心情稍微舒暢一點,最起碼現在,還有常伶陪著我。
或許人隻有經曆真正的失去後才懂得珍惜人,如果說失去左箋是我迫不得已的抉擇,那我現在還能找到不珍惜常伶的理由嗎?
在一個自己愛的人和一個愛自己的人之間選擇,這種選擇總是致命的,但是我卻又不知道此時我的情感軌道是否偏離,我怕自己是因為左箋的離去而再次望向這個我傷過,卻又滿心是我的姑娘。
這對常伶並不公平。
忽然之間,我又想到了淩珂,想到她站在我麵前,倔強地說她才......才是這個世界最愛我的女人。
回憶總是難過的,我剛剛湧起對常伶表達愛意的勇氣瞬間消散。
.......
騎著摩托返回大理的路上,常伶就坐在我的後座雙手緊緊地抱著我。我也沒有騎得很快,一直以四十碼的勻速慢悠悠地晃著。
時間長了,大概是有些無趣,我索性在一旁停下摩托車靠著路邊的欄杆抽著煙默默地看著遠方。常伶則是不停地給我拍著照片,很多角度。
她總是說這個角度好看,那個角度好看,但是我並沒有覺得,我隻是從她拍的照片上看到了一個充滿滄桑疲憊的醜陋中年男人。
忽然,我看到了遠方一個騎著摩托車的男人,他小小的車上載著大大小小的行李,這讓我瞬間有一種恍惚的錯覺。
很多年以前,我好像也是跟他一樣,帶著大大小小的行李,遊走在各大城市。
可惜那時候我並沒有能拍下自己的很多照片,畢竟那時候智能手機還沒有徹底普及。
在這個男人即將經過我的時候,我徑直豎起了大拇指,而男人在看了我一眼,也鳴笛回應。
“哥,你認識他?”
常伶這時走到我身邊,疑惑地問道。
“或許認識吧,他是曾經的我!”
我本以為我這句略帶裝逼的話會引起常伶的調侃,然而她隻是重重地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
“確實,不過他沒曾經的哥哥帥!”
我一愣,隨即咧嘴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常伶總是喜歡以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安慰我。
等我們騎著摩托車搖搖晃晃到達大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我也不知道就這幾十公裡的路程我們為什麼會走這麼久,可能跟我動不動就停在路邊抽煙有關吧
“哥,你住在這?”
停好摩托車後,常伶看了一眼小區環境有些驚訝。
確實,在大理這兩個字成為家喻戶曉的名詞以後,大理周邊的民宿如雨後春筍,而它的房價,也如同上升的火箭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