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嘛”
我有些不理解常伶這個行為,好奇地問道。
“沒.....沒事!”
常伶一副心虛的樣子,讓我總覺得不太對勁,仔細看了看常伶站的位置,我一臉驚恐道。
“你不會想把我推到河裡吧?”
“沒.....怎麼可能!”
常伶連忙擺手,最後,在我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常伶終於坦白了。
原來剛剛她隻是看我在發呆,想著在這深夜的河邊嚇我一跳,結果,被我發現以後,所以一瞬間有些慌亂。
我感到一絲無奈,隻得重新地默默坐下。
常伶這時走到我身邊,側著頭問道“你生氣了?哥哥?是不是我嚇到你了?”
我搖搖頭,從常伶接過的塑料袋裡拿出煙,撕開薄膜,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東西可以嚇到我,除了上次在昆明民宿的肖雅,她半夜的樣子當時確實讓我心突,但是當我看到肖雅的真實麵貌後,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並沒有鬼,有的隻是一個人內心的陰暗處......
可能這就是古人說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原因吧。
“哥,你看,我給你買了啤酒,零食,還有花生米。”
常伶將啤酒遞給我,我接過來以後直接用牙咬開,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瓶。
“慢點,哥!”
拿著啤酒瓶,我扭頭看向常伶的麵龐,內心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覺。
好像在蘇州護城河,我和左箋也是就這樣喝著酒確認了關係,那時我們好像還沒有在一起多久,但是情感的需求和內心的孤寂讓我們在一起,隨便嗎?好像並沒有,如果真正遇到一個情感契合的人,有時候隻是一秒鐘,或許就已經沉淪了。
相信我,這個世界真的存在隻見過一麵就愛的死去活來的感情。
冀南和他的上海姑娘,即使多年未見,甚至隻見過背影,就讓一個吃喝不愁的富家子弟滿中國地尋找。
有時候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
而我和常伶此刻的在護城河的飲酒,竟然跟當初在蘇州和左箋的場景是如此的相像。
我將塑料袋裡的零食和花生米翻出來,就這樣靠在台階上吃著。
我突然想到好久沒見常伶背著畫板了,扭頭,我衝著正拿著啤酒小口小口地喝著的常伶,詢問道。
“常伶,你的畫板呢?”
“嗯?畫板?在車裡啊!怎麼了哥。”
“沒事,就好久沒見你背著畫板了。”
我喝了一口酒,說道。
“哥,等咱們明天去東極島了,我背著畫板到時候給你畫畫!”
“好!”
很奇怪,我倆在這一刻突然陷入了沉默,月亮仿佛變得更亮了,但是我看著常伶的眼神卻變得恍惚。
可能是夜深了,護城河也從剛開始的些許喧鬨變得寂靜。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我和常伶就好像在一起很久的情侶,在這享受著逃脫世俗外的些許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