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睡得很安穩。
我本以為,這一晚上的我會做很多噩夢,最起碼會夢到自己被槍擊,甚至還有可能夢到自己死後血呼的樣子,但是很可惜。我夢到的是前往新疆以後的場景。
夢到了我的酒館客棧突然火爆,並且成為了網紅店;夢到了我和妙姐也養了兩隻綿羊,但是並不叫肉絲和傑克,而是叫普續克和丘比特;夢到了我和妙姐後來擁有了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小女孩,我夢到了很多很多。
第二天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揉了揉沉重的腦袋,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之前我和左箋越好今天去上海,不知道因為昨晚的事情,她還會不會的等我。
其實有時候想想,可能也是我沒跟左箋說清楚,如果當時我在看到李明那個笑容的時候,第一時間讓左箋扭頭,或許她,也不會如此的誤會我。
但是我總歸是要先去一趟上海,因為我跟狠人哥已經約好了。
磨嘰的起床,磨嘰的洗漱,磨嘰地收拾行李。
隻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我再次看到了那十萬塊錢,嘴角上揚,我將它放在了行李箱的最裡麵。隨後,我又看到了花五萬塊錢買來的假大頭幣。
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其實我沒覺得這個東西有什麼,正好在盒子的底部,旁邊,有一根類似於掛脖的繩子,還有一個錢幣框,想了一下,我決定還是穿了一起,帶在了我的脖子上。
以前我聽過一個比較迷信的說法,就是將古錢幣掛在自己的胸口,有一定程度可以改善自己的財運。
雖然這個大頭幣是假的,但是我還是有這個想法。
將衣服全部收拾了一下,看了一眼鏡子前的自己,我拉著行李箱走出了房間,在走到一樓大廳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在一樓的沙發上,左箋正坐在傻傻發呆,這讓我有點疑惑不解。
看到我下來,左箋站了起來,平靜地開口。
“走吧!我把東西給你,以後我們再也不見。”
我皺著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我走的事情,並沒有跟我妹妹她們說,因為我覺得離彆總歸是一件難過的事情。
而我最後,也隻是在微信交代讓冰哥有機會照顧一下江舒淇。沒多久,冰哥就爽快地答應我。
站在船上,我看著漸行漸遠的碼頭,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悵然。
左箋站在我的旁邊,我們都沒有說話。
直到船隻開始行駛在海上朝著舟山過去的時候,我才對左箋開口。
“怎麼沒見你一直維護的李明呢?”
聞言,左箋直接皺眉,語氣冰冷道。
“江占,你夠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沒有再說話,隻是輕聲笑了一下。
隻是左箋依舊再重複。
“你要我說幾次?江占?李明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不可能給你郵寄子彈。她之所以沒跟我在一起,是因為你昨天晚上,他的私人船隻來把它接走了,他還有一些著急的事情!”
“還真有錢啊!”我抽著煙,感慨道。
“所以你針對的是他比你有錢?”
聽到左箋這個詢問,我一瞬間笑了,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左箋,我直接離開了甲板,走到了座位上。
我確實沒想到,現在的左箋已經變成這樣了嗎?仿佛我之前認識的左箋,已經消失不見了。
有時候我就很疑惑,為什麼人在某一瞬間會變得如此巨大,難道因為最開始,人與人,都有著一層虛偽的麵具?
“難道不是嗎?”
左箋依舊在追問我。
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就已經明白了,左箋她,並不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