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城,其實我很難訴說我對它的感觸。
曾經我一直想逃離在這個城市,但是現在我又想著如果可以,我或許會在這個城市留下來,然後做一番自己的事業,可是好像以我現在的年齡,已經快要來不及了......
打開車窗,聽著窗外的呼嘯聲,我開始已經迷醉了。
這是一種熟悉的味道。
可能每個城市都有著屬於自己的味道,大都市有大都市的,小城市有小城市的。但是這種味道的出現,一定程度上見證著自己已經到達了某種地方。
可能是坐在車上太過無聊,我就和妙姐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而聊天的具體內容,無非就是關於家庭。
我一隻手拿著正在冒煙的香煙,看了一眼妙姐的側臉,我笑著說道:“妙姐,你說家庭的形成是自發形成還是自然形成?”
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突然之間,香煙熏到的我的眼睛,我一邊揉著眼睛,一邊看向妙姐。
妙姐隻是稍微思考,就說道:“自然形成!”
聽到這個回答,我一瞬間沒有說話了。
我之前在某本書裡看到過一句話。
那就是:孩子隻有在他們需要父親養育她們的時候,才會依附他們的父親,而一旦沒有這種需要了,他們之間的自然聯係便宣告解體,孩子解除了他們對父親的服從,而父親也免除了他對孩子應有的關懷,雙方都同樣進入了獨立狀態。如果他們還繼續聯係在一起的話,那就不是自然形成,而是自願的,這時,家庭本身便隻有靠約定來維係。
而這些,其實完美訴說了我和妙姐曾經的選擇。
妙姐因為無法接受父親貪汙而選擇離開,而我無法接受父親的強硬而選擇離開。如果最初,我們的出生是自然形成,那我們曾經的離開,就是因為各自的選擇。但是現在,我們都或多或少回憶過去,我回憶父親對我的倔強,妙姐回憶她父親的正直,這都是選擇不可避免的。
所以,我後來才慢慢明白,選擇這兩個字,並不是簡單地選擇abd,而是在糾結萬千過後,做出的偉大決定。
......
等我們到達小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可能是已經七月份了,小城顯得悶熱無比,但是在河兩邊散步的人依舊不少,海棠花早已經謝了,隻剩下滿眼的綠色枝丫......
將車停在小區的車位上,我看到妙姐深呼吸了幾下。
“緊張?”
這句話一說完,我就感覺一陣恍惚,因為貌似就在不久之前,我還帶著常伶來到過小城,當時我也是笑著問她是否緊張?
“說不緊張其實是假的!”
妙姐白了我一眼。
我撓撓頭。
隻是讓我沒想到,原本我以為妙姐已經夠緊張了,但是我媽媽見到妙姐的時候,竟然也呆住了。
其實我是有點尷尬的,畢竟幾個月前才帶了另一個姑娘回家,而幾個月後,跟我回家的姑娘再次變了。
在愣了一瞬間之後,我媽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回來也不說一聲!”
我則是尷尬地撓撓頭。
其實我媽是見過妙姐的,記得我遊曆回來的時候,當時帶了妙姐一張照片,我媽在那時候一度以為是我的女朋友。
“我去給你們做飯!”
但是在我和妙姐的連連擺手下,我媽最終還是被我扯著坐在了沙發上。姐此時也有點拘謹,坐在那一動都不敢動。
這倒讓我有點好笑。於是我這時說道:“媽,我帶妙姐出去逛逛!”
出了家門,妙姐拍著胸脯說道:“呼,緊張死我了!”
我則是哈哈笑著。
和妙姐一起走在小城的街道上,雖然天氣悶熱,但是我們的心情就很好,此刻,我仿佛覺得自己的後半生的愛人就是妙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