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糾結總是在於此。
明明我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還是在不停地探索彆人更愛我的證據。
說實話,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卑劣之徒。
直到飛機可以上機的提示聲音響起,我才從這種模式中逃跑出來。
坐在飛機上,我看著飛機的起飛,看著自己不斷地穿梭在雲層之中,我忽然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鳥兒。
不知不覺間,我握緊了身邊妙姐的手。
“怎麼了小江,有點暈機嗎?”
妙姐柔聲詢問道。
我搖搖頭。
實際上這一次坐飛機,可能是因為返程,我並沒有來的時候那麼興奮,甚至我還出現了幻想,幻想如果這個飛機在這個時候墜機了該怎麼辦。
我們到達昆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接近十點。
站在出站口,我還有點恍如隔世,真的不敢想象,我們竟然真的在一天之內,從昆明到達烏魯木齊,再從烏魯木齊到達昆明,這是一種很難訴說的感覺。
隨後,妙姐拉著我的手,說道:“走,我帶你回家!”
我忽然覺得或許世界上沒有比這更美妙的話了。
坐在網約車上,我看著妙姐的側臉,猛然響起了馬頔歌詞裡的一句話。
他說你任何為人稱道的美麗,不及他第一次遇見你。
我又想到了第一次妙姐的場景,那是的妙姐正處於事業的低穀期,而我,也處在年齡的放縱期。
她在看不清自己的前路,而那時候我始終覺得自己的前路就是不停地往前走,去看更多人,去走更多地方。
那妙姐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呢?
這就無從知曉了。
或許是我第一次偷偷跑到她的床上,輕輕撫摸她的身體。
或許是我第一次說豪情壯誌,說讓世界記住我一千年的豪言。
或許
其實很久以為,妙姐自己也不知道。
愛不知何起
實際上,在到達昆明的第二天,即使我故意假裝不在乎與左箋的相見,但是我的身體卻很誠實。
第二天,我就因為幻想症的複發,而來到了昆明精神醫院。
不過這一次,我並沒有在裡麵呆一個月。
幾天後,因為要參加亞索和冀南的婚禮,在我的強製要求下,妙姐終於來接我了。
穿著便裝坐在了妙姐的副駕,我一直望著外麵的熙熙攘攘。
不知怎的,我總感覺現在外麵的喧鬨,與曾經我記憶的喧鬨有些不一樣。
沒有熟悉的感覺,有的隻是陌生。
那時我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的是一個**的人,不斷走在大街上。
我的腦海裡,總是不知不覺地幻想出各種各樣的場景。
“姐,我想去看海鷗。”
不知道什麼情況下,我說出了這句話。
但是很遺憾,現在的這個時間,昆明並沒有海鷗。
“海鷗?”
妙姐開著車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