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我凝視看了一眼左箋遞過來的簽證,直接搖頭拒絕。並且在我拒絕的時候,我甚至還加重了的語氣。
隨後,我深深看了一眼左箋的麵龐,直接打開車門走下了車。
“江占!”
在我剛下車的時候,我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也就是在這時候,左箋的呼喊聲在我背後響起。
我深深抽一口煙,扭頭看向左箋。
”江占,你這樣在這片土地上是一定行不通的,你自己不知道嗎?“
左箋的聲音撕心裂肺。
在車廂裡的照明燈昏黃照耀下,我看不清左箋的麵龐。但是我能從她的語氣中感到她的悲痛。
“我知道!”
沉默半晌後,我說道。
“那你還要這麼做?妙姐她並沒有死,她還有機會醒過來。你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
左箋再次說道。
不知道為何,聽到左箋這樣說,我感到一種莫名的憤怒席卷在我的心間。
“左箋,你特麼給老子閉嘴。你有什麼資格提妙姐!”
在我這句話說完之後,左箋傻傻地站在那,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或許,她是在驚訝我第一次衝他發出這麼大的火。
“妙姐是沒有死,但是她現在跟死了有什麼區彆?為什麼妙姐要承受這些?她從來沒有任何錯,為什麼妙姐要成為他們權力鬥爭的犧牲品?這不公平,我一定要李明付出代價,耶穌也留不住他我說的!”
如果這時候有鏡子,我想我是可以看到自己的瘋狂。
我在猜測,可能現在的我已經徹徹底底地變成了一個神經病。
“江占,你瘋了?”
左箋喃喃自語地說道。
“對,我早就瘋了,當妙姐成為植物人的那一刻我就瘋了。你知道一個植物人醒過來的幾率是多少嗎?”
說到這裡,我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痛苦。
眼淚順著我的鼻涕不停地留下來。
“百萬分之一。這**中彩票也不會這麼難!而這一切,就是李明做的。左箋,我告訴你,我之所以沒有找你的麻煩,是因為我覺得我們曾經有過真摯的愛情,但是現在並不影響我對你的恨意,我之所以還能在這裡跟你好好談,也是如此。我早就跟你說過結束了,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為什麼?”
這些話,我幾乎是顫抖地說出來的。
每每當我想到妙姐還能有機會醒來,我就會充滿希冀。但是想到那個白萬分之一的概率,我就感覺到無邊的絕望。
而現在的我,就是在這種希望和絕望的環境中不停地搖曳。
人就是這樣,如果希望大一些,或許我還沒有這麼瘋狂。
甚至如果絕望大一些,我也不會這麼瘋狂。
偏偏,事情所處的是希望和絕望之間。
這種才是最致命的。
此刻,左箋與我的距離隻有幾步,但是我卻覺得,我與她之間,隔著千山萬水。
“江占,我真的不喜歡你走向這條不歸路。我們可以用彆的方式,為什麼非要用這種呢?”
我看到左箋朝我走了幾步,悲痛地說著。
“沒用的,左箋!”
我的情緒似乎在一瞬之間,又變得平緩。
“有用的,一定有用的,我可以去找李青,對,我還可以去找左竹,找我爸爸,你也可以去找趙合,我們一定會找到一個好的辦法,你現在,真的已經走在了懸崖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