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睡醒了過來。
而高鐵,也正好到了寧波。
事實上,我睡得很難受,尤其是我做了很多夢。
我不太明白做白日夢意味著什麼,但是,我隻是莫名的難過。
夢中,妙姐出車禍的場景不停地在重複。
這是一種折磨。
甚至,我還夢到了常伶
這算是我夢中唯一一個比較美好的夢了,夢中的常伶小腹微微隆起。
我們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相互看著。
周圍一片虛無。
半晌後,我才說道:“你好!”
“你好。”
常伶,她是我這一生遇到的,最幸運的人。
命運實際上已經很積極地在安排我們的相遇,而後,也因為很多原因,我們再度分離。
有時候,我時常感歎,常伶出現在我生活代表著什麼呢?
我們曾經在西安短暫地相處,而後,她追逐數年,我們最終相逢後卻又分開。
如果有些人注定要分開的話,為什麼命運還要讓他和她糾纏不清?
想了很久,我都沒有想明白。
常伶的微信還停留在我的手機裡,但是我知道,以後,我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我和她之間就像兩條曾經短暫交叉的線,雖然短暫重疊在一起,但是目的地已然變得截然不同,隨著兩條線不斷地向前
最後終歸無聞。
忽然間,我想起了一句話,或許每個人的微信裡都有一個無法聯係的人。
這不隻是隻有,屏幕前的你
我相信也是!
揉著脹痛的腦袋,我走出了寧波高鐵站,而後,我直接打了一輛車前往了舟山。
因為已經是下午五點,我不知道去哪裡,索性就讓司機將我帶到了淩珂買房的小區。
看著小區的招牌,我一陣唏噓。
似乎跌跌撞撞之後,我再次回到了這裡。
淩珂生前想要的,已經幾乎全部完成。
隻不過很可惜,她想在新疆開一家客棧的想法,最終是左箋幫她完成的。
說起來這個世界真的挺有意思,荒誕中帶著一絲巧合和有趣。
抽著煙,我走進了小區,徑直走上樓,在防火牆裡麵找到一把鑰匙走了進去。
將鑰匙丟在門口的櫃子上,我直接躺在了落地窗前的椅子上,看著遠處的大海。
“多美的大海啊!”
我喃喃自語道。
隻是很可惜,現在在我的身邊,並沒有人回複我的話,這就像一個孤獨的麵壁者,他不停地對著牆壁呢喃,幻想著牆壁能夠回答他的囈語,但是很可惜,這是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東西。
再次點了一根煙,我眯起眼,再次進入到了睡眠。
睡著睡著,我感覺自己有點冷,迷迷糊糊中,我下意識的說道:“妙姐,幫我拿個”
隻是說到這裡,我忽然停頓了。
直接張開眼睛,然而整個房間裡麵透漏的隻有無儘的冰涼。
或許本身房間裡並不是特彆的冰涼,隻是因為我的情緒使然,所以才導致我出現了錯覺。
而我也在這時候意識到,妙姐已經不在了。
就如同最初離我而去的淩珂一樣,我當時也是把她的離去給忘記了,似乎她從來沒有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