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女子取來幾片如芭蕉葉一樣的大葉子,鋪陳開來,劃線裁剪做起做起衣來,羅子俘側躺在床上,靜靜看著女子給他縫製衣裳。不一會兒,衣裳便做好了,女子將用葉子做的衣裳疊好放在羅子俘床頭,說:“衣裳做好了,你明天早上起來穿。”說完,女子就在羅子俘對麵的榻上睡下了。
羅子俘在小溪裡洗完澡,就覺察出身上的爛瘡不那麼疼了,夜裡睡得十分安穩,第二天醒來一摸身上的爛瘡,居然都結上了厚厚一層痂,羅子俘心中十分高興,自己的毒瘡結痂了,看樣子自己的病是要好了!自己不用死了!
高興之餘,羅子俘準備起床,他心裡也在疑惑,這用芭蕉葉做的衣服到底能不能穿啊?他帶著疑惑拿過床頭的衣服看,隻覺得觸手如絲綢般滑軟,就像是用綠色的錦緞做成的一樣。
羅子俘穿好衣裳洗漱完,很快就到了用早膳的時辰,女子從山裡取回一些葉子,將葉子剪成餅子的樣子,示意羅子俘吃,羅子俘遲疑著拿起來,放入口中一咬,果然就是餅子的味道!女子又將樹葉剪成雞鴨魚肉的樣子進行烹煮,吃起來就像是真的雞鴨魚肉一樣。
在山洞石室的一個角落儲藏著一些壇子,裡麵藏著美酒,女子也拿出來喝了,酒少了,女子就取了溪水灌進去,喝起來仍舊還是如之前的美酒那般甘霖。
過了幾天,羅子俘身上的瘡痂已經全部脫落,他的病完全好了。羅子俘那貪花好色的老毛病又患了,便提出想和女子同床共枕的要求。女子輕叱道:“好你個浪蕩子!這才剛剛好些,將將安定下來,你就又生出妄想來了!”羅子俘卻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小生隻能以身相許了。”女子聽言莞爾一笑,同意了羅子俘的要求,兩人於是就睡到了一處,行起了那夫妻之事,大相歡愛。
羅子俘就這樣在山洞裡住了下來,和那個女子如夫妻般相處,早已不知今夕何夕了。
一天,有一個美貌少婦走進了山洞,笑著對女子說:“翩翩你這個小鬼頭,如今你這小日子過得快活死了吧!你這薛姑子的好夢是什麼時候做的啊?”
女子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說道:“花城娘子,您這貴腳好久都沒來踏我這賤地了,今天這西南風吹得好,將您給送來了!這次可抱上小哥兒了?”
花城娘子回道:“又是一個小丫頭子。”
翩翩笑著回道:“話說生女為弄瓦之喜,花城娘子你這是成了瓦窯之喜了!怎麼沒將她抱來?”
花城娘子說道:“她剛剛哭來著,我好不容易將她哄睡,就來找你了。”
花城娘子和翩翩說笑了幾句,翩翩準備好了一桌美味佳肴款待花城娘子。花城娘子款款坐下,美目一瞥羅浮生,真是風流婉轉,她對著羅浮生調笑說道:“小郎君你找了我們翩翩,真是燒了高香咯。”
羅浮生嘴裡應承著,卻用眼睛悄悄打量花城娘子,隻見這花城娘子大約二十三四的年紀,生得是花容月貌,羅浮生不由得對她心生愛慕。
羅浮生拿起一個果子,假裝失手讓果子滾落到了桌案下麵,他忙俯身下去撿拾,實則是趁機悄悄揉捏花城娘子的在桌案下翹起來的美足。
花城娘子仍舊照常和翩翩說笑,好像根本就沒有被羅浮生輕薄捏腳這回事一般。羅浮生突然感覺神情恍惚,身上穿著的褲子那裡隻覺得涼颼颼的毫無溫度,他悄悄的打量了一眼,隻見那原本如綠錦的褲子此刻全部恢複成了葉子的模樣,羅浮生大驚失色,幾乎要被嚇死!
他大驚之下不敢再有所異動,立刻收起了歪心思,坐得端端正正的,那樹葉縫成的褲子漸漸又變成了錦緞的模樣。羅浮生悄悄鬆了口氣,以為翩翩和花城娘子都沒有發現這個變故。
酒席正酣,花城娘子的美貌引得羅浮生的歪心思又開始了,觥籌交錯間,他借碰杯的機會悄悄的用食指去撓花城娘子的掌心,花城娘子談笑如常,仿似根本就沒有察覺到羅浮生的輕薄舉動一般。
羅浮生感覺突然自己又開始神思恍惚了,怔忡間,他全身的衣服都變成了樹葉!羅浮生又是大為驚詫,立刻坐好,不敢再有任何輕薄舉動,樹葉又慢慢的變成了綾羅綢緞般的衣裳。這下子,羅浮生又是恐懼又是羞愧,徹底老實了,再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再對花城娘子起那歪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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