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生笑嗬嗬的舉起狐女給的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喝完酒,畢生拿著杯子在手裡把玩,隻感覺這杯子居然柔軟滑膩,拿到眼前一看,這哪裡是杯子嘛,分明是一隻繡花精美、做工精良的繡花鞋!
狐二姐也看到了,她出手迅疾的將鞋子奪了過去,笑罵道:“好你個狡猾的小妮子!什麼時候將我的鞋子給偷了,難怪我覺得腳那麼冷!”說完,起身就進了內室換鞋子去了。
這場酒席喝得大家都十分暢快,狐女見天色不早了,起身離席,帶著畢生向狐大姐告辭。出了大院子,狐女一直將畢生送出了村子,給他指了路,讓他自己回去。
畢生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哪知卻從夢中驚醒,他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在桌上趴著睡呢,哪裡去赴了什麼宴席嘛。畢生咂吧咂吧嘴,這嘴裡濃重的酒氣是哪裡來的,記得自己睡前並沒有喝酒啊?
畢生一整天都在奇怪嘴裡的酒味哪來的,到了晚上,狐女來了,一見畢生就笑問道:“昨天晚上醉死了沒有?”
畢生摸著頭說道:“我方才還在疑惑是個夢呢。”
狐女笑道:“妾的姐妹怕你喝多了亂來,所以才假托是夢,可其實,那不是夢都是真的。”
畢生聞言,嘿嘿的傻笑幾聲,就忙上前拉著狐女的柔夷,一起進了溫柔鄉。
畢生喜歡下棋,恰好狐女也好此道,兩人便經常對弈,但輸的總是畢生。狐女取笑畢生:“畢郎每天都癡迷下棋,我想著你的棋藝必定高超無比,但如今看來,你的水平也是平平。”
畢生被狐女指出棋藝不高也不惱,反倒笑嘻嘻的求狐女教他,狐女說:“下棋的技藝高超與否,全在於下棋之人的悟性,我哪裡能教得了?畢郎天天和我下棋,隻要用心,或許能悟出一些什麼來。”
畢生點頭,覺得狐女說得對。幾個月過去了,畢生覺得經過日日和狐女的切磋,自己的棋藝總算略有長進。
他興衝衝的找狐女對弈,覺得自己這回肯定能扳回一城。狐女笑盈盈的和畢生擺開棋盤,幾局過後,狐女笑道:“火候還沒到,還稍稍差點。”
畢生自然是又輸了,然而,畢生出去和友人下棋,卻棋藝大漲,和他下過棋的人都對畢生的棋藝刮目相看,也不知道他的棋藝猛漲是拜的哪位師傅。
畢生為人坦蕩率直,心中也藏不住事,就將天天和狐女對弈的事說了一些,狐女知道後,責怪道:“難怪我輩之人從不和狂妄之人交往!我屢次囑咐你不要將我說出去,你怎麼不聽!”
狐女一氣之下轉身就要走,畢生急了,忙拉住狐女的衣袖好言相勸,低三下四的道歉,狐女的氣這才稍微消了些,但自此後,狐女來的次數卻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