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從雲羞惱的彆過臉,知道她是有意,索性近身扯下對方的裙擺死死捂著,嘟囔著埋進褚酌夕的肩窩,鼻尖是他上午在審訊室裡剛剛聞到過的馨香,“褚褚…”
他身高太高,縱使褚酌夕坐在書桌上,他這樣埋頭撒嬌的動作依舊得曲著一條腿。
“你騙我…”他喃喃抱怨著褚酌夕上午的惡行,演的太好,差點兒把他都給騙了過去,“我差點兒就信了…你真的不記得我…”
“褚褚,我不喜歡這個見麵禮,嚇得我晚上睡不著覺。”
“所以,你就偷偷跑來找我了。”褚酌夕好笑地撈起肩上毛茸茸的腦袋,伸手挑起他的下巴。
賀從雲十分不滿於對方戲謔的笑意以及侮辱性的肯定句,這讓他覺得自己被看穿的無所遁形,於是隻好紅著耳朵彆開眼,不情不願的,“嗯…”
褚酌夕現下心情極好,扶正賀從雲的腦袋,現下兩個人一個穿著睡衣,一個半夜翻牆,實在談不上是什麼正經的見麵,於是她隻得坐直身子,勉強營造出一點兒久彆重逢的氣氛,鄭重其事的。
“好久不見,賀從雲。”
對方眼睫微顫,烏黑的眼裡映照著台燈暖黃色的光線,以及麵前絕無僅有的唯一,耳後的紅暈更顯清晰,半晌又垂眼,像是被看的不好意思,珍重的將人摟進懷裡,“怎麼才來找我…”
避開視線的同時,蓬勃的思念終於瘋湧而出,奮力汲取著懷裡的馨香,十七年後的又一次實感,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他眼前,讓他一時不敢放手確認究竟是真是假,隻想抱個過癮。
“怎麼來的?”褚酌夕兩手不老實的摸著賀從雲後腦勺下方被剃的紮手的短發,又順勢滑進襯衣領口。
賀從雲趕忙紅著臉抬手製止,“從同事嘴裡套的話,摸了海灣這片的監控,就翻進來了…”
“你們市局那個,送了我們回來,就一直在彆墅附近賴著不走的小警官?”
賀從雲頓時一噎,心虛似的往人兒肩窩裡拱了拱,“不是監視,是怕你們有危險。”
“哦~”
“褚褚…”賀從雲有些無可奈何,小狗似的蹭著她的腦袋,“聽我說,昨天那起連環車禍不是意外,索性追尾的車輛速度不快,這才沒出現太大的傷亡,倘若凶手隻是想要借用你的名氣達到迅速引起輿論的效果,隨後就此舍棄你那是好事,可若是還想利用你的身份做些什麼…”
他深吸一大口氣,嗓音都不由得發沉,“所以,必須有人在你身邊,這樣我才能放心,無論如何,起碼能夠保證你們的安全。”
“嗯。”
“最近沒什麼事的話就彆出門了,不是限製你的行動範圍,想要出去的話,把你的經紀人叫上,總之不要單獨行動。”
“嗯。”
“還有,快點兒把腿養好。”
“嗯。”
賀從雲抬頭,微微皺眉,“搬去我那裡住,我照顧你。”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