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邊的部分,則是楊克室友的東西,乾淨整潔,除了地麵的部分無法避免,其它的相差實在過於懸殊,這是褚酌夕的第一感受。
將人帶到以後,服務生便離開了。
褚酌夕獨自一人站在無處落腳的房間裡,眼底的精光幾乎快要藏不住,迫不及待地掏出口袋裡的手套戴上。
她實在是很期待,能夠在如今的楊九衡的房間裡,搜出些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屋子裡能夠藏東西的地方不多,褚酌夕抬腳跨過地上的兩個空罐子,率先拉開了最靠裡的書桌抽屜,卻基本可以說的上是空空如也,兩隻均不滿油的打火機,半包香煙,以及一把折疊刀。是從前流行的黑白迷彩經典樣式,不過有些陳舊就是了,無可避免,但是看得出來,楊克應該挺愛護它的,因為至今刃口依舊十分銳利,若不是精心養護,做不到如此。
可怪就怪在,這把心愛的折疊刀,如今卻落在無人問津的抽屜裡,蒙著一層霧色,怎麼說,至少也得放上一個月不動,才能積下這層薄灰。
撥開刀身,刃尖陡然掉了下來,落在抽屜裡發出一瞬輕盈的響動,是原本就斷了的,被人放回到刀槽,卻沒辦法再恢複如初。
褚酌夕兩指捏著那片斷刃細細觀摩,斷口還很新鮮,更有趣的是,她昨天屍檢的時候,在楊克的左手心裡,發現了一道約莫一公分左右的不明疤痕,且並非陳年舊傷,而是剛剛結痂以後又脫落,留下的剛剛愈合的粉紅色的嫩肉。
起初褚酌夕隻以為那是楊克在工作當中所受的傷,或者是醉了酒之後跌倒在地上,手掌按壓到了鋒利的石頭之類的,並未在意。
可是現下一對比就能發現,那道傷疤愈合後留下的痕跡偏向細長,根本就不像是按壓到了石頭這樣不規則的物體能夠留下的形狀,要說是在工作中被什麼利器不小心割傷之類的倒還說得過去。
可是現在看著這截刀刃,無論是形狀或是薄厚都吻合的恰到好處,恐怕是有什麼人,將這東西生生按進了楊克的手掌心裡。
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看著屏幕上顯示的來電,褚酌夕漫不經心的接起。
“楊九衡死了!”對麵的聲音又驚又怒。
褚酌夕麵上毫無波瀾,因為她現在就在現場。
“我昨晚本來還打算去那兒喝杯酒的,順便打探一下敵情,誰能想到黃線都拉上了!門也關了!一打聽,居然是楊九衡!我的天!嚇老娘一跳!誰動作這麼快?老娘還沒從他嘴裡挖出點兒東西來呢!”
“我知道。”褚酌夕平心靜氣的聽李知遇發完牢騷,打開衣櫃,裡頭的衣物界限分明地堆在兩邊,整齊程度可以說的上是天壤之彆。
她伸手推了推衣服後邊的擋板,見其紋絲不動,這才放心的逐件掏起口袋來。
“什麼?你知道?”李知遇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個咕嚕從床上坐起來,試探性地問,“難不成…這不可能呀!”
“當然不是。”褚酌夕打斷她,“我也不知道,正查著呢,你急什麼?”
李知遇重新癱回了大床,把自己烙成了一張餅,“我是不急,剛剛還不急,可我現在急了!”她說著又坐回來,躺著吵架順不上氣兒似的,“等老娘找到他,要是發現那小犢子半點兒有用的東西都沒問出來,老娘剁了他!”
褚酌夕被她逗笑了,合上衣櫃門,環顧四周,房間就這麼大,能藏東西的地方就那麼幾個,書桌,衣櫃,幾乎一覽無餘,就連床底都是空的。
她順手拔出掃帚柄,依次捅著天花板上過分規律的木板格子,饑不擇食,“你彆嚷,閒得慌就幫我找件東西去,到時候我去找你拿。”
“行。”李知遇爽快答應,皺眉聽著另一頭傳來的輕微的“咚咚”聲,“你乾嘛呢?”
“工作,掛了。”
“你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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