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貼著看台的護欄往下看,左右全都打量了一遍,這一次的場地比嵐北的地下建的更為寬闊,觀眾多是自然的,隻是她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多。
陳思守才來東遠沒幾天,這不過是開注的第一場而已,居然便能爆滿到這種程度。
像是察覺到她的心思,陳思守自她身後站起身來,“還滿意嗎?”
“不賴。”她說話時,渾然已是全神貫注的神態。
陳思守聞言頓時發笑,捋直褚酌夕的頭發,像是以往的每一次那樣替她編起長發,又牽過她拿起繃帶,纏上那雙蔥白纖細的小手。
縱使她的小鳥飛出牢籠不受約束又如何,終歸是他教出來的,十七八歲的年紀,骨頭正軟,什麼東西一旦刻進去了,終歸是戒不掉的。
直到看見主辦方的老板慢悠悠地將手裡的繃帶纏到麵前嬌嬌弱弱的女人手上,台下的起哄聲這才稍稍壓下去一些,直安靜了好半刻,方才有人回過神兒來。
那才不是什麼陪酒的美嬌娘,而是陳會長欽定,無論如何也要等來打擂,叫他們好等了半個多小時的那位。
第一聲驚呼出口,台下的氛圍再次高漲,連同對手的注條也在節節攀升。
中央草垛圍成的空地裡,早已等的不耐煩的維克多選手這才抬頭,直直對上看台上那雙眼睛,她的主人,是一個看起來一捏就碎的漂亮女人。
她還以為會是什麼重量級的人物,才能讓全場的所有人等上她這麼久,看來也不過是雲巢的老板收在身邊,用以熱場的尤物。
聽著台下的唏噓,陳思守扯緊她手上的繃帶,兩臂撐著護欄,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圈在身前的空地裡,直麵台下烏泱泱的人群。
“看見了嗎?小鳥,他們不信你會贏,但是沒關係,我信,我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了你身上,你會幫我賺的盆滿缽滿的,對嗎?”
“今天之後,一周以內,不要找我。”
陳思守微頓,麵上笑容收斂幾分,但還是應下,“好。”
褚酌夕也不再多說什麼,回首拔下路喆腰上的短刀,徑直從看台上跳了下去。
翻進場地,褚酌夕事先在自己的右大腿上劃了一刀,是為賠罪。
這個位置,隻要她的臉上沒傷,賀從雲總歸是不好發現的。
路喆看著她那條細白的右腿瞬時鮮血淋漓,還是不由皺了皺眉頭,剛剛分明已經跟她交代過,就算隻是走個過場,有陳思守在,便不會有人敢難為她,劃的這麼深,實在是不劃算,更給了對手可趁之機。
看著褚酌夕那乾淨利落的一刀,維克多的選手也是一愣,說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東洲話,“還以為你會仗著陳老板的麵子糊弄過去,這一刀倒是讓我能夠認真些對待你了。”
她隨即瞥了眼褚酌夕即便編成辮子,卻依舊垂落到腰間的長發,眼中些許輕蔑,“不過你的頭發,實在不是一個好選擇。”
“不能光讓我們成為賭注,不如我們也來下個注怎麼樣?比如,如果你輸了,我就割斷你的辮子,作為我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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