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褚酌夕今天睡的尤其久,醒來時已經將近十一點。
雖說賀從雲昨晚就強製性的幫她請好了假,想想最近市局裡也確實沒什麼她能做的,除非再出現第四個被害人,否則應該暫且用不到她。
一想到這兒,褚酌夕也便由他了,雖說休假期間睡晚一些沒什麼,可她平日裡即便是熬了夜,也很少能夠一覺直接睡到中午。
掀開被子打算起床的時候,賀從雲都上了半天班兒回來了,手裡提著些清淡的粥食,見狀趕忙上前抱起她。
褚酌夕有些無奈,“我自己能走,又不是斷了。”
賀從雲兩手支著洗漱台,將人兒圈在身前,透過鏡子看她刷牙,“我想抱你。”他說話時,眉眼一如既往的溫和不已,這不禁讓褚酌夕有些懷疑,昨晚那個渾身散發著戾氣的人究竟是不是賀從雲。
“怎麼了?”見她不說話,賀從雲從身後將下巴搭在她頭頂,順勢攬住她的腰。
褚酌夕衝掉嘴裡的泡沫,搖了搖頭,順勢給了他一個新鮮的午安吻,“中午吃什麼?我餓了。”
“喝粥,還有一些開胃的小菜。”賀從雲抱著人兒擱在餐桌上,兩手搭著桌麵,是正好能夠與他平視,歪頭就能親吻的高度,“不能吃辣,這幾天太甜的也不能吃,免得傷口發炎。”
褚酌夕嚼著嘴裡的清粥小菜,乖巧的點頭,“連續請了三天假,沒關係嗎?鄭隊沒有不高興吧?”
賀從雲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輕聲笑了笑,“他看見你腿上的傷,隔著照片齜牙咧嘴的,讓你好好養著,沒關係。”
褚酌夕點頭,“案件進展的怎麼樣?”
“有些疑點還不太明朗,不過看鄭隊他們的意思是,打算先整理起來上報上去,畢竟裡麵的一些細節總覺得讓人生疑,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他伸手抹掉褚酌夕嘴角留下的飯粒,“裴副隊這兩天正忙著擬定框架,鄭隊半點兒忙都幫不上,還總添亂,可把他給氣壞了。”
他一邊說,又一邊替褚酌夕往微波爐裡塞了杯牛奶,扭頭靠在料理台上,也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的相機,十分自然的對著褚酌夕拍了兩張。
“怎麼又拍?”
“不能拍嗎?”賀從雲的神情頓時有些委屈,一雙眼睛圓溜溜的瞪著,受了欺負似的,縱使褚酌夕正低頭專心夾著碗裡的涼拌牛肉,都能聽出他話裡委婉的卑鄙行為。
“能拍能拍。”褚酌夕頭也沒抬,她平日裡早就被李知遇二十四小時懟著臉給拍習慣了,見賀從雲舉著相機便隨口說了一句,哪知道他現在裝委屈的本事拿捏的如此得心應手,這麼明顯的表演痕跡都舍不得稍稍在她麵前遮掩一番。
“敷衍。”賀從雲眼疾手快地叼走她筷子上的半塊兒牛肉,咬牙切齒的嚼。
“能拍!”褚酌夕隻好鄭重其事的重申了一遍,勾著他的襯衣下擺,“什麼都能拍。”
她要是哪天得了空,可得介紹他跟李知遇認識一下,順便交流一下心得。
賀從雲驀的耳朵一紅,不著痕跡的將相機往身後藏了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