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春陽幾人見她今天過來,也是新奇,上下左右的打量她好幾番,“聽說褚法醫你前些天出車禍了,傷的不輕!這麼快就來上班沒問題嗎?還是多休息兩天吧?”
“是啊是啊!這兩天其實也不太忙,多休息兩天也好。”楊堯從電腦後頭探出頭來。
褚酌夕隻擺擺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不遠處鄭秋來跟裴海成一道兒,手裡拿著份兒文件,正要往局長辦公室裡去。
推開門,裡頭居中坐著的中年男人正倚在桌前聽電話,見人進來,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倆先坐會兒。
半晌,掛了電話,張局這才抬頭看向二人的方向,“怎麼,有事兒?”
“是有點兒。”鄭秋來應聲,徑直將手裡夾著的文件擺在張局的辦公桌上,“您看看這個。”他索性直接打開文件推過去,“關於最近發生的三起割喉案,我跟老裴商量過,都覺得這裡頭有點兒蹊蹺,覺得應該……”
“楊九衡?”
“什…什麼?”
突然被人打斷,鄭秋來頓時也是一懵,回頭看了看裴海成,對方同樣搖了搖頭,都不知道張局口中這個“楊九衡”究竟是誰。
像是沒注意到二人的異樣,張局隻抽出夾帶在文件中的死者照片,嘴裡喃喃之際又皺了皺眉頭,帶著些許遲疑。
“張局,您剛剛說什麼?”鄭秋來疑惑道,視線一同順著看過去。
“這是什麼人?”他拿起最上麵的一張照片衝著鄭秋來晃了晃,底下露出來的那張依舊是楊克,是在解剖台上拍攝的,屍體皮膚青白,背後是泛著冷意的台麵。張局剛問完,隨即又像是反應了過來似的皺皺眉頭,“這是你手底下正在查的那幾起割喉案的被害人?”
“是。”鄭秋來點頭,依舊不解。
“他叫什麼名字?”
“楊克。”
他順勢打開先前楊堯發給他的電子版資料遞過去,可疑的是,在看清資料以後,麵前中年男人的狀態便逐漸開始不對勁兒了起來,麵色更是隨著翻動資料的動作一沉再沉。
他原本是想問,這三起案件的手法高度重合,又有些始終讓他覺得不太對勁的地方,是不是得專門成立一個專案組,特地負責這起連環殺人案。
他想過這起案件會不簡單,或許還會牽涉出什麼彆的東西來,隻是沒想到,張局居然會認得這其中的被害人。
都說人死後跟生前是不一樣的,光憑一張閉著眼睛,麵色泛白的屍體照片就可以一眼認出來,這無疑不是從前十分熟悉,幾乎刻進了腦子裡,才能條件反射般的輕易認出這張臉。
“真的是他…”好半晌,張局方才呢喃道,順勢鋪開另外兩組照片,前一個有些眼熟,像是從前跟在蜘蛛身邊的那個司機,後一個他倒是沒什麼印象,隻是楊九衡,優異的骨像使得他與年輕時相差無幾,除了臉頰消瘦些以外幾乎沒差。
“張局。”鄭秋來擰眉,及時出聲。
麵前的中年人就像是陷入了一個旋渦,直到聽見他第三聲呼喚時方才清醒過來。
“怎麼?這個人,您認識?”
對方張了張嘴,猶豫著又閉上了,像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良久,他留下了那三組照片以及鄭秋來呈上來的報告,“你倆你先出去,我打個電話。”他拿起坐機聽筒的手又頓了頓,抬起頭來,“嘴巴緊點兒,先彆聲張。”
鄭秋來被他整的摸不著頭腦,抓了抓後腦勺,還是跟裴海成一道兒出去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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