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進附近不遠的便利店,付款的時候利用餘光迅速瞥了一眼。
那是個穿著衝鋒衣的男人,拉鏈拉到了頂部,頭戴黑色鴨舌帽,麵上蒙著口罩,雙手揣在兜裡,天色暗下來,使得他本就易於隱藏的裝扮更加難以分辨。
褚酌夕幾不可察的笑了笑,擰開礦泉水喝了一口,隨即在店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像是忘了來時的方向,隨即緩緩往距離診所的反方向走去。
如果她記得沒錯,那邊是一片徒步公園,夏天的植被長得很是茂密。
晚間公園的人少之又少,隻有幾個閒聊遛狗的,裡頭綠植茂密的地方幾乎沒人去,隱蔽的地方也多,應該是個下手的好地方。
褚酌夕左右看了看,索性裝模作樣地跟著隻野生的小橘貓往公園深處走去,直到外圍的犬吠幾乎聽不見動靜,她這才直起腰,像是才發現迷了路。
下一秒,身後襲來一股涼意,瞬時充滿著乙醚味道的手帕便捂上了她的口鼻。
褚酌夕幾乎是本能的反抗,抓上身後男人的雙手,隨即卸了幾分力,方便對方能夠更加輕易的控製住她。男人戴著一雙皮質的手套,掐著她的下顎,手帕死死的覆蓋住她的下半張臉。
儘管褚酌夕已然有意屏住了呼吸,卻依舊不可避免的吸入了少許,不大一會兒便覺得渾身無力,軟倒在了男人懷裡。
昏迷前,她看向那雙隱藏在帽簷下的唯一一雙暴露在外的眼睛,心中不免雀躍,她猜對了,那個拙劣的模仿犯。
直到她再次醒來,褚酌夕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兜裡的手機早就不翼而飛。
她現下身處一間破舊的,堆滿雜物的,像是什麼大型倉庫之類的屋子裡,透過高處的窗戶往外瞧,看不見樹木,也沒有高樓大廈,隻有異常黑暗的天空,這說明她已經不在城區的範圍之內了。
男人並不在這,倉庫裡很安靜,隻亮著一盞瓦數不大的燈泡,稍遠些就照不清了。
稀奇的是,男人沒有將她五花大綁,隻是將她的右手拷在了一旁的鋼管上。
褚酌夕揚了揚手,仔細端詳起那副限製著她自由的手銬來,有些陳舊,上頭布滿了磕碰而來的劃痕與凹陷,卻依舊被擦拭的鋥亮。
褚酌夕見狀不禁發笑,又一件事物印證了她的猜想,她自然是愉悅的。
事情的發展被始終掌握在手中的感覺,更加讓她身心舒暢。
興奮過後,褚酌夕靠在牆邊撥弄著地上的小石子兒,百無聊賴,男人依舊沒有出現,也不知是不是在跟她打持久戰,看誰先按捺不住。
如此想著,褚酌夕不由抬頭,開始張望起倉庫的四周來。
男人並非那種極度自負,在無人看守的情況下,還能任由自己的獵物獨處的人,更何況還是在隻留了一副破手銬的情況下。
不過現在卻意外的具備了所有的條件,那麼隻能說明她此刻的行動全然掌握在對方的手裡。
他在監視她。
褚酌夕撐起身體,鋼管的位置太低,她站不直,隻能朝一側彎著腰,儘力伸長了脖子拓寬視野,半晌,終於在一處覆蓋著防水篷布的厚木板後發現了一處微小的紅色光線。
那是攝像頭正在運作的信號燈。
褚酌夕心中不滿,卻還是衝著監視器笑了笑,敷衍的咧起嘴角,她知道對方一定在看她。
收起笑臉,褚酌夕彎腰撿起一顆石頭,擱在手裡掂了掂,陡然拋出,措不及防的瞄準了攝像頭的位置徑直砸過去,一顆不夠,便又砸了第二顆,直到那粘著攝像頭的膠帶徹底脫落,褚酌夕這才拍了拍手上的灰,滿意坐下。
監視器對麵,男人看著手機裡女人一連串的動作,嘴角不由抽了抽,他無法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鏡頭落了地,然後朝下徹底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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