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從雲將人放在玄關的鞋櫃上。
褚酌夕便隻乖乖坐著,還以為他是為了閒下手來關門。
這門是關了,可下一秒,賀從雲高大的身影驀然罩在她身前,不容反抗的撐開她的雙膝,隨即迅速占據了其中的空隙,束了她的雙手,在她的後腦即將貼上牆壁時陡然扶住,以一種絕對禁錮的姿勢深吻。
褚酌夕一時晃神,便被迅速奪走了主動權。
身前人兒隻驀然頂開她來不及合攏的牙,沒什麼前戲,隻是迅速奪走她的呼吸。
褚酌夕幾乎動彈不得,雙手被縛在身後,腕間的力氣極大,一手便將她給縛住了,後腦勺處的大手托著她的腦袋,隻要稍稍一偏便又將她給重新正回來,叫她隻能被迫接受,直到逐漸沒了力氣掙紮。
褚酌夕幾乎有些接不上氣,幾番想要開口卻都被堵了回來。
這並不是賀從雲以往的風格,有些粗暴與急躁,吻得很凶,像是恨鐵不成鋼般想要將她拆吃入腹。
褚酌夕突然意識到,賀從雲是真生氣了,特彆特彆生氣的那種,從醫院開始,一路上都在壓抑著情緒,直到進了家門。
可這不應該啊?怎麼想都覺得不應該……
她突然覺得,弄傷自己的腳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這樣子不好跑,她一定會被賀從雲給弄死的。
賀從雲微微睜開眼,便見褚酌夕泛起霧氣的目光逐漸飄遠,頓時更加氣惱。
“還敢走神。”
褚酌夕隻覺唇上驀然一痛,隨即便是一股腥甜漫進嘴裡,又被迅速掃蕩一空。
褚酌夕不知過了多久,隻覺自己餓的難受,又被一通折騰,頓時有些眼冒金星,直到逐漸緩過神兒來,才發現自己此刻正伏在賀從雲肩頭,身後的大手輕輕揉著她的頭發。
似是覺察到她的清醒,賀從雲的動作稍緩,阻止了褚酌夕起身的動作,隨即耳畔的聲音傳來,稍稍有些嘶啞。
“下回乾壞事兒的時候,得把現場做的像樣兒才行。”
褚酌夕微愣,尚未回過神兒來,賀從雲卻已然開始輕輕咬向她的頸肩。
“彆,會有痕跡的…”褚酌夕被咬的輕顫,推搡著的雙手被重新縛往身後。
“放心,接下來半個月,你都出不了門。”他咬了一口褚酌夕的肩,像是自言自語般呢喃,“乾脆鎖起來算了…”
褚酌夕頓時不再吭聲兒,乖乖任他發泄。
這是賀從雲能乾出來的事兒,她倒也不是怕…就是不夠自由……
半晌,賀從雲像是啃夠了,垂眼看著女人頸側的痕跡一路蔓延到肩頭,方才算是滿意。
“日後,還會有危險嗎?”
褚酌夕抬眼,看向賀從雲眼中尚未散去的火氣,他說的不是“日後不許這麼做”,亦或是“下次不要再這樣”之類的話,而是問她,“日後還會有危險嗎?”。
褚酌夕沉默了一會兒,趴在他肩頭不說話。
賀從雲抿唇,深深歎下一口氣,近乎哀求般靠向褚酌夕的肩處悶聲,“彆再弄傷自己,求你了,褚褚,求你了……”
賀從雲早上才七點半多一些就提了早餐回來,屋內尚且沒有動靜,褚酌夕還沒醒,所以他特地預留了叫醒服務的時間,在他上班遲到之前。
他先是掀了床尾小毛毯子的一角,查看了褚酌夕腳上的傷,確認傷口沒有崩開滲血,然後才重新蓋了回去。
隨即走到床頭,將人從毯子裡頭挖出來,理了理頭發,輕聲叫著“褚褚”。
毯子裡頭的人兒哼哼唧唧不願起來,抱怨著太早了,雖然她平日裡上班也是這個點兒,不過理由充足的假期總是會讓人貪戀床鋪的溫暖的。
褚酌夕眯了眯眼,艱難的看一眼賀從雲,順勢摟住對方的脖子,想要就此得到三分鐘的延長時間,可誰知下一秒,後腦勺的大手穿過她的發間將她輕輕托高,唇上的涼意隨之而來。
褚酌夕微怔,半晌沒有緩過神兒來,待她想要推拒時已經被親了個七七八八,些許猶疑的看向賀從雲近在咫尺的臉。
“賀從雲,我…沒刷牙。”